宋行书点头,“学生给的。”
于贝宛打趣目光睨他,“女学生?”
宋行书不说话了。
于贝宛脸板正,腰杆挺直,“不是说大学老师不准收学生任何东西的吗?杏树你这叫受贿!”
宋行书自动掠过她这句话,说了句,“这是镜子。”
于贝宛腰一软,立即摸着镜子反过来,也不打趣宋行书了,脸跟镜子凑得近,没看到什么伤口,只看到一个创可贴,她想揭开看一眼,宋行书在一边勒止。
她只能作罢,在一边挠挠头,头发本就因着刚才跟那女生打架,乱的一塌糊涂,她再挠那么几下,效果差不多跟鸡窝一样。
放下镜子,于贝宛抬头将发带扯掉,用手指顺着,说,“杏树,我要去剪头发。”
宋行书拿了几本学生的作业,闻言问她,“为什么要剪?”
于贝宛跟交叉在一起的头发奋战,弄不开,给他看,眉头揪在一起,“你看打理好难啊!”
宋行书睨她:“你耐心点。”
于贝宛放弃,“我没耐心。”
几分钟后,宋行书站在她后面,给她梳头。
办公室里没梳子,宋行书只能用手指给她梳理 ,他手指修长,力道又温柔,插进头发里梳了几下后,于贝宛被挠的眼皮有些涩,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更何况,宋行书的办公位置,背靠着窗户,大中午的阳光一照,于贝宛更加昏昏欲睡。
于贝宛眯着眼睛,掐了大腿一把,疼的她瞌睡跑了一半。
为了防止再睡着,于贝宛随便从他办公桌上捞了份资料看。
看到一半,才发现时学校给杨殊的惩罚书,惩罚还挺严重的,休学半年?
她合上册子,问他,“杨殊还在你家住着呢?”
宋行书:“嗯。”
于贝宛:“他犯了什么错?我看惩罚对他来说很严重啊。”
宋行书沉默两秒钟,于贝宛以为他不想说,要说“不能说就别说”时,宋行书开口,“他女朋友怀孕了。”
于贝宛下巴差点惊掉了,她抬头,宋行书握着她马尾,又按着她额头,将她脸转了回去,“什么?”
宋行书语调不变,“俩人约会时没做安全措施。”
于贝宛皱眉,“杨殊这小子还真会祸害小姑娘,那小姑娘怀孕了不是不能上课了?”
宋行书点头“嗯”声,“女学生家里人知道后不愿意,来学校闹了几回。”
于贝宛:“所以学校就给了杨殊处分?不过这也弥补不了什么呀?那小姑娘还是不能上学,毕竟还怀着孩子呢,总不能打掉吧?”说到这,于贝宛止声,问宋行书,“应该不会打掉吧?”
宋行书:“学生家里要将孩子打掉,但那个女学生不愿意,家里人也不想逼她,同意休学,但是要杨殊跟他们家女儿领证。”
于贝宛:“那杨殊同意了?”
“恩,同意了。”
于贝宛想了会,“估计那姑娘杨殊挺喜欢的,虽然挺圆满的,但小姑娘好好地大学生活就被耽搁,也挺可惜的,哎哎哎,男人永远只懂享受,从来就不会为女人考虑。”
话音刚落,她察觉到宋行书的手顿了顿。
于贝宛想问怎么了,宋行书将发带给她绑上,转身去饮水机接水。
她心头奇怪,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宋行书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
宋行书在喝水,被她拍的呛了口水。
于贝宛稀奇地围着他转了几圈,想了下自己刚下说了什么,能让宋行书这么异样。
“男人永远只懂得自己享受。从来不回位那女人考虑。”
于贝宛围着宋行书转圈圈的动作突的一下顿住,她想起来两人唯一一次亲热,脸上慢慢浮起不可思议,话语有些不可置信,“杏树,那个,你,上次,带……没带套?”
宋行书将水杯放下,黑眸盯着她,说的实话,“没有。”
于贝宛傻掉了,“啊?”
宋行书继续说,“家里暂时没有了。”
这是真话。
于贝宛继续傻,“啊?”
“所以没戴套。”
于贝宛一个激灵,揪着关键问:“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