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洵还在说着，亓渡忽然站起身，眉头紧蹙着盯着不远处的沈默。
沈默身边站着个女演员，正仰着头笑容灿烂地和沈默说话，淡淡的笑意在沈默眉眼里浮动，他侧耳静静听着，不时低声回两句。
余洵见亓渡一脸凝重，朝他注视的方向看：“嗯?那不是演沈默青梅竹马的演员么，有什么问题么?”
亓渡嘴角抽动，腹诽：有什么问题?这问题可大了去了，要是许祎唯亲眼见到，还不得亲自捶死沈默?
不对——
等等。
刚刚余洵说什么?
演的青梅竹马?
亓渡只觉得脑袋要炸，急忙问：“那他们有没有那种戏份?”
余洵茫然道：“那种?那种是哪种?”
亓渡沁出一额的冷汗：“就是亲密程度达肢体接触以上的戏份。”
余洵想都没想：“有。”
“……”即便如此，亓渡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又问，“那……那一段内容他们什么时候拍?”
“你等等。”余洵转回身拿剧本，翻几页后答道，“过两天。”
话音落，亓渡只觉晴天霹雳，脑海里全是早上临走前许祎唯对他说的话。
“沈默被拍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公司既然已经花钱压下就不必担心。你先替我看沈默的情况，等这两天忙完我再过去。”
亓渡彻底崩溃。
*
沈默拍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亓渡也跟在片场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视线几乎没从沈默身上移开过。
余洵苦巴巴地看看亓渡，继而又幽怨地望向刚收工出来的沈默。这个男人几乎吸引亓渡所有的注意力，让他嫉妒得发疯，恨不得找个麻袋把沈默套了狠狠揍一顿 。
十分无辜的沈默不是没察觉那两道几乎要灼伤他的视线，却只能装作不知道。他思衬片刻，还是走到亓渡跟前，无视余洵要迸出火焰的目光，笑着打了声招呼。
“亓总。”沈默和亓渡握手，还没碰到就被余洵截胡，他收回手，依然保持礼貌，“今天一直忙着没能和您打招呼，见谅。”
亓渡偏头向余洵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悦，转而恢复笑容对沈默道：“没关系，只是我这次过来打扰了，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状态吧?”
“没有。”沈默回应。
毫无实际内容的寒暄就此结束，有其他人和余洵在场他们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时没人说话，气氛安静且尴尬。
三人站在一起，不知该说什么，这时恰好走近一个女演员，向沈默打招呼：“学长，你还没走啊。”
继而，她看到沈默身边不认识的余洵，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破与沈默之间的安全距离，拿手似乎要搂上沈默的胳膊，抬头甜腻腻地问：“学长，这位是谁呀?”
亓渡半眯着眼，抢在沈默说话之前，嘴角扬着，却让人感受不到愉悦：“我是wm集团的副总，你又是谁?”
亓渡回应的同时，沈默向旁撤了一步，躲开攀上他胳膊的手并拉开距离，声音冷淡：“她是剧组的演员，和我有两场对手戏。”
言外之意，除了合作关系再无其他。
晚些时，助理招呼沈默去吃饭，沈默瞧着余洵一脸不悦，便趁着对方没注意压低声音与亓渡耳语一句。
说完，亓渡耳尖红了起来，语无伦次地骂沈默胡说八道。
沈默说的是：如果你再不哄哄他，他可能会以为我们俩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毕竟，余洵这样的眼神他实在太熟悉。
他曾听到他人将许祎唯的绯闻当谈资，那时在镜子里映射他的眼神，便是那个模样。
下一章总裁探班。
拾陆.吻戏
“这两天没有异常，我让酒店方加强安保。”凌晨一点，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许祎唯揉着眉心，听亓渡给他电话报告一整天的情况，“我没跟酒店经理说是什么原因，只说是总部明天会派人过来，让他们留心。”
许祎唯停手，靠着椅背叹了一声：“你和酒店的人说了我来，那沈默不会知道么?”
“他每天拍完戏就回房间待着，除了助理还有连纪有时候会过来找他喝酒外，也没见其他人过来敲门 ，不会知道。”
亓渡着实不能理解这对夫夫的相处模式，有事情从来不能面对面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