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声说对不起,从地上捡东西。我连连说没关系,也手忙脚乱的捡。各自认了化妆品往对方或自己的包里装。
收拾干净站起来,她对我笑笑转身进了女厕。和她来的那两个男的出来看到下行电梯,马上从步梯追了下去。
呃…
我正迷糊,右面电梯开了,出来一个人。他从我身边走过去,一顿,又回过头来,看着我到,“你是,赵乔?”
我点点头说我是,你是……
看着有点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男人笑了,指着自己鼻子笑的一脸灿烂,“你忘了?高中老同学,你当年可是欺负了我半年,非让我改名,为这事你掰段我多少根自动铅笔?”
“啊!”我想起来了,“周朗!”
“终于想起来了。”
“后来你转学了”
“为了不改名!”
我们相视大笑。
我和周朗没聊几句天,刘安就出来了,马冬送他到门口。
刘安看到周朗,又看看我。我主动给他介绍周朗是我高中二年同学,又挽着他臂膀给周朗介绍,“这是我老公”
俩人寒暄了几句,刘安示意我该走了,我就和他还有马冬道别,“老同学,再见。马医生,咱们下周见。”
马冬一直没说话,听到我叫他,说下周见。
进电梯时回头,看见周朗和马冬一起进了马冬的工作室。
回到车上,刘安给我一瓶药,说是马冬开的,可以调理心情。
我接过,说感觉自己心情挺好的。
可能是憋了这么久的心事有了倾诉对象,有可能是遇到了老同学,反正现在心情很不错。
车开出去,我问刘安和马冬说了些什么。刘安说没什么,我又问马冬说了我什么。
刘安默了会,说,马冬说你可能有抑郁症倾向,小乔,只是有可能。他说还要再和你聊二次才能确诊。
我心一下子沉下来。
抑郁症…
这病我听说太多,同事的远方表妹产后抑郁,抱着孩子跳楼了。我当时还和刘安说,我性格开朗,这种事一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
刘安狠狠拍了下方向盘,一脸燥意。
我感觉我没做错什么,可看到刘安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的厉害。
刚刚的好心情消失殆尽,金豆子在眼眶里打转转。
生不下孩子,流产的多了。刘安对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怎么还得了这种病?
开过一个路口,刘安深息一口气把车停在路边,伸过手来揉了揉我头,安慰道,“老婆,没事儿。马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做两期心理疏导就好了。乖,听话,来,把药吃了。”
我点头,把刘安拧开的水和药一起接过来。
吃完,刘安把药和水放好,开车重新上路。
车里静了会儿,刘安问,“刚刚那是你高中同学?从来没听你提过,你们聊的挺开心。”
第14章 养儿养女都一样
“周朗啊!”我笑了,“他是我高中二年级时的同桌。”
说是同桌也不全算是。
我上的高中在市里是属一属二的了,几乎每学期开学,都会有转学或是插班的学生。人巨多,一个班坐七八十人,座位几乎都是挨着的,只中间有两条小道供人勉强通过。
我正经八百的同桌是个可爱妹子,周朗在我左边,因为桌子紧挨着,所以也叫同桌。
本来我们之间相互无事,只到有一次我向周朗请教数学题,吐沫一噎把朗叫起了郎——周郎。
按理说吧,叫错也没什么,别人也有音混的时候。可那天周郎抽了疯一样,京剧腔的回了句:啊,爱姬小乔。
我日!声音还巨大!别说班里的同学听见了,就连刚进屋的班主任都扫到了。
我们当时的班主任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老师,平时和我们十分聊得来。当即回了句:哟,周相公,你可别让曹贼把小乔抢去锁在铜雀台!
日!
当天班里同学就沸腾了,见到他叫周相公,见到我喊小乔夫人。
第二天,发展到半个学校,第三天,初中部也知道了……
后来我就逼周朗改名,改改改,非改不行!
周朗问我为什么改,我说,我凭什么改啊,我爸姓赵我妈姓乔,我就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