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母亲去世,如果不是你站在我背后不断地支撑着我,我可能早就如同烂泥了吧。”毛易语轻笑了声,“后面的一切其实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选一个认识一个月的男人,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保护好孩子。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些都是我自己,任性又心甘情愿选择。”
“我很感激你,凡姐。”
这一刻的宁曼凡开始庆幸,庆幸毛易语这一刻是看不清的,看不清她脸上拦不住,檫不干的眼泪。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人替我们收了烂摊子,还剩下时间可以干点别的。”毛易语扭过头来,故作轻松地笑笑。
“真的一直卖茶叶吗,其实我早就喝腻了,我又不会品茶……”
宁曼凡轻笑了声,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正常地答道:“要不我们看看能不能弄个奶茶什么的,也可以的。”
“我觉得奶茶挺好的,就是容易胖。”
“那明明是因为你自己管不着嘴巴,还怪奶茶。”
“可是你也喝啊,你怎么就不胖!”
后座的两个人像突然回到了几年前,嬉闹调笑间让彼此的心结都解开。
专心开车的卢习白听到她们话语间透出的亲昵,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下。但因为就这么一下,仿佛被两人一起抓住了小辫子,成了两人共同的“攻击”目标。
就在这么愉快的气氛中——不包括卢习白,车辆很快地回到了宁曼凡家。
这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太阳正是晒得最热辣的时候。
几人远远地就看到不远的宁曼凡家门口不远处几辆车一字排开、头尾相连地停着。
见他们的车开了回来,站在那几辆车边上的人马上朝着最中间的车走去,停在了车窗边上说些什么。
看来有人等他们很久了。卢习白路过他们时并没有停下,直直地回到了停车位把车停好。
那几辆车上的人也走了过来。
这些人多是些大块头,穿得也随意,多数是板寸配背心或者短袖,看行走的动作及气势,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卢习白将行动不太方便的毛易语扶好带下来,和宁曼凡对视了一眼,决定先将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毛易语带进去。
“宁小姐,你还是第一个让我们等那么久的女人啊。”为首的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穿着背心工装裤的先搭了话。
宁曼凡拢了下自己的长发,笑得落落大方,“是吗,那看来我魅力还不小嘛。”
“你该知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什么的。”那男人直击主题。
“齐先生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这二把手还不至于言而无信,各位里面请吧。”
齐云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在,我就放心了。”
宁曼凡听着这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还是扬了扬手臂,将人往屋里带。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走在最前头的却不是刚刚发话的齐云,而是一旁的沉默男人。
之前一直和自己联系的齐云可能也并不是话事人,宁曼凡的眼神暗了暗,转回去又是笑靥如花。
数个高大男人坐到了沙发上,原本宽敞的客厅也变得狭窄了起来。
“尝尝,这可是我家招牌的红茶。”
宁曼凡将几杯茶放到了坐着的人面前,不知是恶趣味还是真的招牌,选了不太合适的红茶。
齐云拿起茶杯却不喝,挑了挑眉毛说:“看来宁小姐是挺好客的。”
“当然当然,你们可是我的贵客啊。”她轻泯了一口杯里的红茶,轻笑着回答。即使周围已经被对方的人手包围,宁曼凡也笑得毫无破绽。
将手中并不打算喝的茶放下,齐云端坐了起来:“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记得之前宁小姐是答应我们,可以满足我们一个你可以办得到的事情对吧。”
“当然,这话我是不会作假的。”看着他的模样,宁曼凡实在猜不出他想做什么。
“那我们想要修改之前定下让你做的事情可以的吧?”
“这是你们的自由。”宁曼凡摆了摆手。表示选择权并不在她这。
“我要修改。”刚刚走在先头的男人突然发话,眼神里暗沉的想法,让宁曼凡越加看不懂了。
齐云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向宁曼凡介绍:“这位是岑绍元先生……姑且将他当作我们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