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你父母好好商量?非要离家出走?”老陈急了,“你爸爸给我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去,你这样我怎么交差?”
岳然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你就说没找到我,不就行了?”
老陈一脸错愕。他就这么走了?还是这付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模样!
岳然快步流星地走着,心里的火气慢慢地又下去了。与父亲的矛盾多年的实践证明不可调和,若没有大事发生,他永远不打算回家。
父亲那付不可一世的表情时常出现在梦里——“你这么拽,自己出去过啊?别靠我,也别用你妈的钱!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在后来的几年中这些话仍旧深深刺痛着他的自尊。他提醒自己无论多么艰难也要独立面对,不回家,不让那个骄傲的男人看他的笑话。
……
夏芷晴这一觉睡了足足两个半小时。
醒来后她走到客厅,傅亦诚一个人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你醒啦?”傅亦诚惊喜地站起来,快速走过来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低声说,“别这么对我好吗……”
他有些呜咽似的,抱她抱得紧紧的不肯松手。看样子一个下午没睡,就这么熬着了。夏芷晴忽然有些心疼他。
也许是睡了一觉心情得到了缓解,她迟疑一下后也将手臂圈住他,只是不语。说什么呢?无从说起。
傅亦诚缓缓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后,急切地开始寻找她的嘴唇。她一惊,想要躲开——要赶紧躲,每次都是这样,到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就范……
来不及了。他等了几个小时,心急地很,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浑身发软。这还不够,干脆一把抱起来就往房间里走。
“你这是干什么?天还没黑呢?”夏芷晴不相信似的,用手捶打着他的肩膀。
傅亦诚野兽般直接进了房间用脚把门踢上,然后把她往床上一扔就扑了上来,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她:“我想要|你还得分时间?!”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地乱动。
夏芷晴听着这话语气不对,有点不开心,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然而傅亦诚的骄傲是不可触犯的,尤其在床上。他一言不发大力摁住她,身体直压了上去。
……
夏芷晴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弄得摸不着头脑。这种事不好拒绝,那也不需要说成刚才那样吧?一个小时后,他疲软下来,心满意足。
“老婆,刚才没弄痛你吧?”他似乎理智刚刚清醒,凑过来靠在她身上无耻地低声问。
夏芷晴被他折腾得够呛,一看表快六点了,希希应该已经回来了,有保姆带着。两个成年人大白天躲在房间实在不像话,她没理他,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他不依不饶地又抱住她:“你到底什么事?说句话好吗?”语气恳求似的,身上的味道是刚才云雨过后的交杂。
夏芷晴愣住了。到现在他还在装糊涂,怎么办才好!
“你爱我吗?”这话一出口,夏芷晴才悲哀地意识自己的智商根本就是零。
傅亦诚立马整个人凑过来抱她在怀里,热乎乎地:“我爱不爱你,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他身体每个部位都贴她贴的紧紧的,没法感觉不到。
他叹了口气:“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记住。我对天发誓!”
这种态度和表现令她深切怀疑前几天的发现全部是梦或者幻觉。
会不会是自己搞错了?也许是其他的事,自己判断有误?根本没理由没证据。
夏芷晴崩溃似的眼角淌下泪来:“真的?你没骗我?”
傅亦诚紧紧抱住她,雨点般地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喃喃道:“我的宝贝,骗你干什么?有用吗……”
第17章 Tony's bar
一路没回头,岳然知道老陈目送他很远了才走。不用看,猜也猜得到。
父亲的脾气就是这样,掌控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没有例外,也包括家人和孩子。岳然就是这样,成长在一个绝对权威不容置疑的父亲的眼皮子底下,中规中矩长到高中毕业。
老陈回去肯定得挨骂,这个岳然帮不了他,他是父亲的亲随,多年的老部下,挨骂也正常。他是个厚道的人,看着岳然长大,也看着他一天天开始萌发叛逆的苗子,直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