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别这样啊?”我的声音在颤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傅勋推开我,狂狷的眸子里储着血,“走啊?趁着我不清醒,你走远些,别让我找到!”
说着,他扔掉手里的半截瓶颈,又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酒。
“你这是干什么?”我急的大叫起来,心里的恐惧远比平日里与他对峙时还要害怕!
这种害怕让我慌张失措,焦急焚心,我的心在痛,不明所以的心疼他!
我想抢他手里的酒瓶,傅勋却闪开身子,眉头紧蹙,勾唇露出一抹邪笑,那笑容里又带着毫无掩饰的悲哀,“别管我,我死不了!你快点走,去过你美好的人生!”
“什么美好的人生啊?”我根本就抢不到酒瓶,一急之下紧紧的抱住他挺拔的身子,“别砸了,不然你砸我吧……”
傅勋的手想要推开我,嘴里吼着:“别抱我,滚开!”
“不滚!我不滚……”我哭出声来,害怕的要命。
“我让你滚,听见没?别又犯贱!”傅勋怒急的推着我。
我使出全身力气去抱他,我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却还是在推开我,我被他推开,这一刻心里似乎撕开一道伤口,抬起头难过的看着他,“不要这样行不行,我求你……”。
他眼里的狠厉暴戾在逐渐消失,半响才说:“别抱我,我身上有玻璃碴。”
到了这一刻,他还在怕伤了我。
“我……我不在乎……”我哽咽着又扑进傅勋的怀里。
傅勋又扯开我,“滚开,别抱我!”
我看着他那副傲娇的样子,心里又痒又痛!爱的快要疯狂。
他指着我身后平坦的道路,“到底走不走?”
我咬着牙,“不走!”
我爱他爱成这个样子,我走个毛?
傅勋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走,我慌张的追着他,“你等等我啊,等等我,你不要丢下我!”
傅勋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下了我一跳,他咬着牙举起拳头,吼道:“再让我看见你寻死觅活,我他吗……”
看到他的拳头,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吓得缩脖子。
半响嗫嚅着:“不敢了!”
“真他吗可恨!”他一甩手,咬着牙转身继续走,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追着他。
日本冬夜的风不算太冷,恍然让我想起高中的时候,我也总这么跟在他身后,在他背后叽叽喳喳的叨叨。
我和傅勋没走几步,张良云便追了上来,见我和傅勋头上都挂了彩,吓得眼神闪烁着,张良云一脸肃然,“傅总,去医院吧?”
随后张良云驱车,送我和傅勋一同在医院包扎,酒店离市区有一段距离,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才到医院。
当医生给我消毒的时候,我疼得热泪盈眶,傅勋坐在我旁边也在包扎,冷言冷语的说:“活该!”
“……”我现在不敢惹他,也不敢还嘴。
想一想,我也真是够菜,被他一通发脾气,居然服软了!
在医院包扎完毕之后,傅勋带着我在离医院不远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张良云和傅勋交代了一些唐清儿的情况,我想我不该听,就去浴室放洗澡水。
等我放好洗澡水的时候,张良云已经离开了,我胆怯的看着傅勋,见他好像气还没消,小声说:“我放洗澡水了,你洗不洗澡?”
“我不洗澡怎么睡觉?”傅勋冷着脸说。
“那……你去洗澡……”我嗫嚅着说。
“我怎么洗?”他像看智障似得看着我。
今晚一切转变的太突然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他调教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红着脸扶着他去了浴室,傅勋的手被玻璃碴割破了,我只好帮他脱掉衣服。
看着他坐进浴缸,我偷眼看了看他一身性感的肌肉和蜜色肌肤,顺便偷偷向下看了看,登时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加速。
我措开眼睛,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我要静心,我要静下心来……
傅勋斜眼看了看我,冷言冷语的说:“你想什么呢?”
“没有啊!”我红着脸,躲避着他眼神的捕捉。
“你脸怎么红了?”好似不死的,他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