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箱子,却不小心将箱子旁边的药盒碰倒,那时她最近一直在吃的药,只是此刻她心里装了太多的情愫,所以根本不曾发现这些。
楼下,顾尔覃的车子停在哪里,随时准备出发。
“都弄好了?”
“嗯,走吧。”
这辆黑色的奥迪车子,如同普通的私家车一样,悄无声息的滑入了满是车辆的大街中,最终消失不见。
司徒煜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美很梦幻的梦,他在梦里狠狠的欺负了汪雪,直到她哭着求饶,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弃,这样美好的梦以前是天天做,却只是一种奢求,可是现在他终于梦想成真了。
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的人,却是一片冰冷,刺激的他一下子醒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他顾不得穿衣,跑到客厅里,看到了满地的爱心和昨晚吃过饭泡在水池子里还未来的及清洗的碗筷,除此之外冷冷清清的。
“汪雪?”
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叫了几声,没有任何人应声,打开一看,果然空无一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就那样的空虚,甚至有些疼痛,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慌忙拨打过去,却是关机。
不对,肯定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一定是,他开着车疾驰而去,打开汪雪家的门,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惊呆了,果然,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昭示着主人的离去。
司徒煜觉得满屋子的白色真的极为刺眼,却又似乎这里面藏着很多的东西,如同一双双眼睛一样,在暗处窥视他,嘲笑他,过往的那些事情一幕幕的出现。
“司徒,容我再想想,我很想嫁给你。”
“司徒,我也爱你。”可是这样的爱,她是带着哽咽说的。
“司徒,我辞职,给你找个好的帮手吧。”
“司徒,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你,以后你有空帮我照顾照顾家里的花花草草吧。”
“司徒,我真的想就一直这样和你一辈子,好不好?”
“司徒,你的生日在你家里过吧,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司徒……”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假象,原来所有的事情你都是有预谋的,辞职,离开,包括昨天晚上美的不可方物的自己,都是你在离开前对我的戏弄。汪雪,我以为我终于把你冷冰冰的心给捂热,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却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我只不过是你随时都会抛弃的一个局外人而已,汪雪……
他每个屋子都走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的遗留,原来她走的那样的彻底。
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捡起,是一个白色的小小的药盒子,治疗抑郁症的精神类药品,他正要扔掉,却赫然发现那药物的生产日期是半年前,半年前?
那个时候似乎是李惠娟去世,汪雪出事的时候,原来如此,她之所以一到晚上就将他赶走的原因就是这个,她一直都瞒着他。
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离开西安的那段时间里,顾尔覃?
“顾明启。顾尔覃在哪里?”
“呦!司徒,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弟弟了,他当然在他的诊所呢,你要干嘛,不是得了什么妇科病?”
“我要他的手机号码。”
“好,一会发给你。”
司徒煜拿着电话就要拨,却在最后终于放下,电话拨给了另外一个人。
很快那边回话。
“机主和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最近的一次通话时在三个月前,最近没有过联系。”
三个月前有过联系,近期却没有过通话,看起来是合理的,但是却显得过于刻意。
他的脑子里在高速的运转,手里的手机又拨了出去。
“林泽,汪雪去了哪里?”
“我大姐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昨天她还和我说要给你好好过一个生日,让我不要打扰她。”
林泽听起来就像是刚睡醒,整个人的声音轻松而又慵懒。
“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昨天过完生日,她应该是给我下了助眠的药物,然后消失了。”
“可是她能去哪里?”
“不知道,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她有没有去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