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重外祖父和重外祖母。”轻抚孩子的脑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听到小晴宝和小狄清脆又软软的声音,心里头涌现一股喜悦。
“还有我,还有我。”安凌一直待在身后抹着眼泪,看到小晴宝和小狄喊的可爱模样,心里痒痒的。
“叫舅姥爷,舅姨母。”简宁眉目弯弯,心情不错。
“不,叫我安妮就好了,我亲爱的小宝贝,让安妮亲一口吧。”安妮不喜欢被人叫老,只喜欢人家叫她的名字。她是外国人,并不太注重那些礼节。
他们在大厅上搬离到了房间处,一屋子的人,拥挤却又温馨。
他们聊着天,叙着旧,表面上看起来和乐融融,可谁的心里都清楚。有个人不能提起,一提起就会掀起巨大的风浪。
他们克制着,微笑着,努力的不提起这件事情。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提起来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小晴宝。
“妈妈,你叫他外公,那小晴宝的外公是妈妈的爸爸,可是小晴宝的外婆去哪里呢?”她歪着头,瞪大她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望着简宁。
都说童言无忌,可真正能把她当做毫无忌讳的又有多少人。
心里掩盖得紧密的伤疤被人生生的掀开,那种疼痛与无措袭上所有的人。
气氛一度尴尬,他们低垂着头,眼神渐渐蔓延着悲伤。
“妈妈——”小晴宝感受到气氛的变化,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仰头望着她,圆溜溜的眼睛布满着委屈,似乎在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简宁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嘴巴微张,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既然小晴宝提出来了,我就想问问。二十年前,外公外婆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安商闭上浑浊的眼睛,掩盖住眼底的悲伤,握住老伴颤抖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孩子,不是外公要抛下你,我们当初也想要把你带走。可是你父亲不肯,当时凌霄又突然发病,我们只能不辞而别。”他重重轻叹口气,接着说道:“最后想要找你的时候,任何消失都找不到。最后,因为凌霄的身体,我们就渐渐的把重心转移了。”
“父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们这么生气,甚至要,把我带走?”简宁不懂,为什么他们的样子如此气愤。
“简明辉!那个小杂碎,我把女儿嫁给他,他就是这样对我女儿!他出轨了,被月儿撞见,她受不了刺激,被车给撞了……”听到简宁的问话,老太太忍不住要告诉她真相,让她知道她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理会安商的阻止,她气愤,布满皱纹的脸因她的激动而显得纵横交错,眼底的恨意随着她的愤怒而猩红暴露。
“谁告诉你们的,谁告诉你们母亲她已经……”死了,最后几个字季禹生在身后及时阻止她说出来,她轻呼一口气,抚平心中的燥热。
“是白景,月儿的好朋友。”安凌接话,安抚着自己的母亲。
白景,白景,又是白景。这样说来,一切都说通了。
他的阴谋就是为了得到母亲,设计害父亲。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母亲现在活着,如果她现在告诉真相的话。他们并不会感觉到高兴,因为即将抵抗的是那个叫白景的人。
“白景,那他现在在哪里?”
安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那天之后我们离开了伤心地,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们同在一个城市却浑然不知,只能说,那个白景并没有把母亲藏在这里。
而且他的踪迹保持得十分隐蔽,她不着痕迹的与季禹生对视一眼。
“宁宁,现在你知道你父亲的真面目了,别回去,留在这里生活好不好。老婆子年纪大了,希望在有限的生命里好好弥补当初的一切。”老太太抹着眼泪,双眼泪雨朦胧,渴望地望着简宁。
可重点是简爸一点错都没有,她不能让这个误会一直错下去。她必须,救出母亲,戳穿白景的真面目,还父亲的清白。
越想她的脸越沉重,老太太看到她的样子,心中一沉,知道这个结果遥遥无期。
“外婆,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生活着,我的丈夫在华夏,我得陪着他。能见到你们我真的很高兴,只是。
关于父亲的事情,我觉得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