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捂嘴笑了起来,“小公子别怕,咱们这花舞坊,可不做皮肉生意的。”
“不过既然进来了,秀秀就给小公子跳一段舞,小公子吃吃茶压压惊吧。”
林殊看着这眉目生动的美人,木讷地点点头,傻傻地应了一声,目光就没有从那美人身上移开过,倒有点像外头那些急色的臭男人了。
看看那美人,林殊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秀秀那样的小姐姐好好看啊,看一眼都舍不得眨眼,倒不是相貌而是那股子风韵,像她这样的……林殊念头一起,就在心里晃了自己两下,想什么呢?想死么?
秀秀笑了起来,一甩袖子,转了起来。
脑子里却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念头:若是刚刚亲下去的话,占便宜的应该是她吧?
方才下楼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那群黑小子里最白的一个,生得清秀得过分不说,眉眼又有一分飒然,只是身量不高,若是几年后,恐怕不知道要俊秀成什么样子来。
秀秀想到那人的冷厉的眉眼来,不知何故,心思一转便低声和龟公说了声,这小公子便被同伴推搡了进来,花舞楼的秀秀姑娘还是颇有艳名的,虽然,这艳名大抵是那位带来的,但是说到底是有名的姑娘,相召岂有不来之理?
秀秀热情得让林殊有些难以招架,推杯换盏,清茶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水果酒,甜甜酸酸甚是可人,林殊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虽是果酒,也有些微醺了,恍惚间顺着秀秀的话头聊了起来,说的是秀秀这些年的奇闻趣事,林殊知道的也不少,一来一往,便打开了话匣子。
不知何时,午间都过了,外面热闹起来了,笑声丝竹声从屏障后头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笃笃笃!”
“进来。”秀秀收起了面对林殊时的笑容,淡淡道。
来人是一龟公,凑到秀秀面前低声道,“晋王殿下还没走,似乎是与另外一位大人有约,方才过来,本是要姑娘过去跳舞的,不知为何又没找了,小的便来和姑娘知会一声。”
林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就见到那秀秀姑娘神色一变,斥道,“监探大人的消息,你怕是不想活了不是?”
那龟公本是想来讨好秀秀的,没想到反而招来一顿骂,但是听到她的话,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忙告罪退了下去。
林殊模模糊糊听得一个大人,脑子混沌也来不及细想那位大人究竟是何人,心头却不住涌上了一丝不安。
不巧的是,林殊这间厢房的正上方,就是晋王和“那位大人”了。
秀秀将酒杯盖住,笑吟吟的看着林殊,“果酒虽甜,也有几分后劲,喝些茶水解解酒吧?免得到时候醉了可不好。”
“您说对么,林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两点还有一更,蹭玄学,相当于明天两更罗,小宝贝儿们(づ ●─● )づ
☆、惊讶
晋王的贵客可没人怠慢,尤其是看到那人的样貌后,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这临安闻风丧胆的东厂督主,想不识得也难。
推门进来,里头自有侍卫相报,晋王抬头便看见了那长身玉立之人,勾起了一抹笑来,“季二,好久不见了。”
季星河微微拱手,行了一礼,“晋王殿下。”
晋王笑笑不语,斟了酒放在对面。
两人都是许久不见了,一个“季二”一个“晋王殿下”可谓是亲疏尽显呐,晋王却是不恼。
“你这季二,可还真是难约,怎的今日却愿意来见本王了?”
季星河也笑笑,一掀曳撒,坐在了对面,“今日来此地执行公务,想到殿下相约,便顺便过来了。”
“哟~原来是顺便啊,”话虽如此,他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季二,来来来,喝酒喝酒……”
季星河按住酒壶,长睫垂下,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公务在身,不便喝酒。”
“什么公务这般重要?喝酒喝酒,这可是从南海捎过来的佳酿,皇帝都喝不上一口呢!”
“殿下慎言,皇上是您的亲哥哥。”
“亲哥哥?”晋王放下了酒杯,冷嗤一声,“那卑鄙小人?八年前本王就已经没有哥哥了。”
季星河垂下眸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