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跟你有关系吗?”
“可是你不是在京都打工吗?为什么会和霍甜橙在一起?”
“你不也应该呆在家里做作业吗?又为什么这么大胆赶跑出去见许诺?”他也用同样的口吻质问我。
“我是因为…总之,许诺喝醉了我不能不管他。”
“所以你就出去见他。”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我们不要总是去讨论许诺,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是许诺。”
“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是霍甜橙。”
“她怎么了?”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看这场谈话就不必了。”
他又要走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感情用事。”我记得南洛奇曾对他说过,如果感情用事,他会输得很惨。可是我却觉得输的人是我,而他总是能那么潇洒的转身离开。
但我还是要感谢米部,他并没有向南洛奇告密。所以第二天,我一如既往的跑去了医院。
慕妈妈又哭又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姨,你怎么了?”
“南希,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骨髓吗?”我惊喜的反应过来。
“嗯,医生刚告诉我的,她爸爸还在和医生谈呢。”原来慕妈妈是喜极而泣。
“太好了,听昕,你有救了。”我由衷的替她开心。
终于找到了!
许诺不用这么痛苦了!
我出去打水,正巧撞见医生和慕爸爸,与慕妈妈的喜悦相比,慕爸爸显得神色凝重。
“她现在情况很不乐观,希望你们尽早筹集好手术费,我们院方好安排手术,越快越好,否则再拖下去,她可能连40%的机会也会失去。”
“什么40%的机会?”我不解的问。
“他的手术成功率只有40%,六十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是为了病人的生命,还是赶快筹钱,早一步是一步。”医生解释。
六十万?
骨髓移植手术这么贵?
“是,我们会尽快交手术费的,谢谢医生。”慕爸爸虽然心痛,但还是极有礼貌的对医生道谢。
只有40%,这么低?
医生和慕爸爸走进病房。医生替慕听昕做例行检查,慕爸爸悄悄地把慕妈妈叫了出去,而我则躲在门口偷听。
“什么?六十万?”慕妈妈惊讶的声音。
“嗯 。”
“可是我们家的存款也就只剩下三十多万,还差一半,这可怎么办呀?”
“我去借,亲戚、朋友凑一凑,能借多少算多少。”
“我们家的亲戚就属我们日子还好一些,这么指望得上他们。”
“实在不行就把房子卖了,只要能治好昕儿的病,哪怕去住草棚我都愿意。”
“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我女儿怎么这么命苦。”
慕妈妈泣不成声,却又极力的压抑,恐怕是怕慕听昕听到会担心吧。
我退回病床前,看着慕听昕稀疏的发,她真的很可怜。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偏偏选中她来承受这种痛苦?
傍晚,我赶回南宅时,迎接我的是南洛奇和米部的拷问。
“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我说的话也敢不听。”
“对不起。”我低下头,承认错误。
“去哪儿了?”南洛奇冷冷的问。
我不敢回答,更不敢看南洛奇的眼睛。仿佛一对视,他便会洞悉一切,我就会缴械投降。
“说话!”他强硬的命令。
我抱着一死的决心,誓死不说。颇有梁山好汉的气魄。
空气凝结了,我只听得到南洛奇沉重的呼吸。
“不说是吗?很好,今晚你也别睡了,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告诉我。”他站起来,走向书房,关上了门。
米部也站起来,摆明了也不想理我。
“米部。”我叫住他。
“我没有告诉他。”他站住,却依旧背对着我。
“我知道,我相信你,…也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意料之中的回答是,他缄言,一如往常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