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为什么,我终于来到了机场大厅,焦急忧虑的拨开一层又一层的陌生面孔,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米部。”我大喊一声,他停了下来,我欣喜的跑过去面对着他质问:“你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觉得有那个必要。”他的表情、语气一如我刚认识他时的冷峻。
“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绝情?”我没料到他的冷峻竟会让我心如刀绞。
“你应该去照顾许诺,没必要跑这一趟。”他依旧与我划分界限。
“什么意思?”我诧异,“我跟许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哥哥、只是哥哥。”他竟然误会我?
“他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我已经不想再去追究了,”他顿了下,继续说:“从我认识你以来,就一直看着你为他哭,为他笑,我本以为只要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就行,可是南洛奇却给了我一次又一次靠近你的机会,让我有了想保护你、呵护你,甚至给你幸福的打算。但是,我发现,不管我做的再多,也不及许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得重要。”他深吸口气,“我很累了,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如今能做的只有离开。”
我潸然泪下。
我竟不知道米部对我的感情如此之深,他令我震撼、令我感动,可是为什么他从不给我讲话的机会?
“我告诉过你我会慢慢的忘记他,现在我真的做到了,你却要离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伸手,轻轻的抹去我的泪。“我很高兴,终于有一天你的泪是为我而流,很值了。”
“不要走,好不好?”我乞求道。
他却抽回手,笑的凄楚,“回去吧,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会实现你的梦想。”
他再次提起行李箱,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臂,“九月份你还会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他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就大步离开。我的手顺势滑下,几秒的迟疑,我转身,朝着他的背影大喊:“我喜欢你。”
人来人往的流动,我听到他说:“我不想要了。”之后,绝然地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
我终于承受不住,痛哭出声,他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吗?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就在我独自伤痛之时,南洛奇突然出现,他紧抿着双唇,拽住我的胳膊,在行人诧异的目光下,把我拖出了机场,塞进车里,驶回了南宅。
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扔进客厅的沙发里,“给我忘了他!”
心痛让我一下子忘记了此时是何时,此人是何人。我失控的站起来朝他大喊:“他要离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警告你,不、准、早、恋!”他一字一顿的强调。
哼!他还真是强势的不行,“你和白若希就可以早恋,就可以偷尝禁果,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啪!”
几乎是我的最后一字落音,南洛奇的一巴掌就很响亮的打在我脸上,让我再次摔进了沙发里。然后,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鼻息里流出,我伸手去摸,是血。
他,好狠!
可是这样还不止,他又很粗鲁的拽起我上了二楼,把我扔进我的房间里,狠绝的撂下话,“从今天开始,你休想踏出这道门半步。”转身,我听到他从外面把门上了锁。
一连串的打击,我终于清醒过来,米部走了,慕听昕却还在手术室里。顾不得鼻血,我声嘶力竭的对门拳打脚踢,“南洛奇,你这个魔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我不知道我喊了有多久,当我终于无法喊出声时,泪干涸了,双腿发软,累的气喘吁吁。
我蜷躺在地上,喃喃道:“南洛奇,放我出去,米部、听昕……”
这是我与南洛奇有史以来,家庭暴力最为严重的一次。
是啊,这是家庭暴力!
南洛奇是虐待狂,而我则是受虐狂!
真是一对绝配的父女啊!
☆、魔鬼
魔鬼的嫉妒真的太可怕了,他见不得别人幸福,慕听昕终究还是香消玉殒!
都说外甥像舅。果然,许诺一蹶不振,一如当年的南洛奇。
而南洛奇呢?顺水推舟,将许诺送去了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