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寻眼神阴冷,像只发怒的的怪兽,他用力的将报纸揉成一团,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把报纸展开,在腿上铺开,他仔细的撕下报纸上穆皓琛的身体,妥善收好。
忽然就开始疯狂的撕扯,报纸成为纸屑洒的满地都是,他严重的恨意慢慢的被阴冷黑暗所吞噬。
穆寻开始发慌了,他的哥哥,居然向那个女人求婚了。他自己该怎么办?哥哥不要他了,他在也逃不出那永远的黑暗了,哥哥把温柔都给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穆寻越想越冷,他无助的抱紧双臂,蜷缩在轮椅上的他眼睛闭得紧紧的,嗤嗤的笑的阴森。
“该死,她该死,她该死!”他不停的重复呢喃着这句话,闭眼盘算着。“米小朵死了,哥哥就只会爱我一个人了……”
米小朵在房间里听胎教音乐,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她无所谓的自言自语说:“谁在骂我,我诅咒他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
穆皓琛因为有事情要谈,所以出门了。但这个时候佣人告诉他穆家来人了,找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穆铭越。
他当然不想见任何穆家人,但他的父亲穆家家主对自己向来严格,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绝不容任何异议,这一点穆皓琛和他的父亲脾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过去之后,穆越铭正在书房,背对着房门坐在书桌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
“父亲,您怎么来了”穆皓琛站定在偌大的实木书桌前,问道。
猛地,穆铭越转身将一打报纸扔在了刚站定那人的脸上。
“我怎么来?你明知故问!你在中国过得太自由了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已经忘了吗?”穆铭越愤怒的大喊着。
穆皓琛没反应过来,被报纸打了个正着,头歪了一下眉头皱起来。
这个气场强盛的男人散发的气质,跟穆皓琛如出一辙,甚至比穆皓琛还要恐怖。
穆皓琛知道父亲对自己向来严格,从小的教育从来都是用吼的,吼过之后如若还是不随他意就会动手,时常会把他打得浑身是血,养个十天半个月都是常事。
现在的举动已经司空见惯,完全不会令穆皓琛感到不适。
他捡起来地上被攥得发皱的报纸,映入眼帘的头条新闻正是自己的满是笑意的侧脸。
“高出这么大动静,你可真行啊!你是真怕克罗地亚家族的人不知道是吗?啊?”
穆铭越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父亲,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娶克罗地亚的。我喜欢的是小朵,更何况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穆皓琛面对着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平和的说着坚持的想法。
“你还敢说?”说着拿起书桌上的茶壶一把就扔向了穆皓琛。
而他一动不动,就看着那东西飞过来。性格倔强的他从来都不会躲,躲开只会让穆铭越的怒火更盛。
一瞬间,血就顺着那棱角坚毅的脸上流了下来。目光坚定,没有一丝退缩。
“我已经向小朵求婚了,她也接受了。我就算是结婚,也是跟米小朵,不是克罗地亚。”
穆皓琛任由着血从脸上滴着,也不去擦。
“呵,好。那米小朵死了呢?”一丝狡黠从穆铭越沧桑的眼中透出。
穆铭越在英国各大贵族中沉浮混迹这么多年,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老练的手段自然是手到拈来,对付这个自己从小打到大的儿子,自然是不在话下,也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一下就能戳到他的短处。
“父亲,您不能碰她!她肚子里还有穆家的血肉!”
穆皓琛听到米小朵的生命收到威胁,再也不能淡定,焦急的说道。
“我不能?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她肚子里的我穆铭越不承认又能怎么样?你现在必须给我和克罗地亚订婚,要不然你的小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别再想看到了。”
穆铭越咄咄逼人的质问,不容置疑的命令着。
“您这是再逼我,如果小朵和孩子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到时候的新闻上将会是贵族克罗地亚的未婚夫和神秘女人双双死亡,那时候的穆家会怎么样呢?”
发觉不能让穆铭越打断这个想法,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衡量他了。
“你!你敢!”呼的一下站起身来的穆铭越,恨不得打死眼前这个不孝子,怎么会生出这么难搞的儿子,真是像透了自己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