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在电话那边儿笑了,“听到了!您都喊上了!我又不是聋子!能听不到吗?”
顿了一顿又严肃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你这么晚了给我打这个电话,说明这事儿一定很急!我这就去!李维那小子要是敢稍有怠慢,我把他的屎打出来!”
放下了电话,白天儿这才放心了,一看天也不早了,直接上了床。
抱着枕头蹭了几圈,心里惦记着南夜!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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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呢?
心里也牵挂着媳妇。
躺在千里之外的帐篷里,听着身边小新疆的鼾声,嘴里默默的数着羊,“一千零八,一千零九……两千一百五!”
实在忍不住了,用脚一踹身边的阿加尔,“哎!小点儿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新疆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的梦呓了几声,“鸡!烤鸡!香!”
一眨眼,鼾声又起来了!
楚北在那边呵呵的笑,“南夜,你别撩他啊!让他好好睡!天不亮就训练,溜溜的练了十多个小时,就是铁人吧?他也有累的时候啊!更何况,他打不打鼾,和你睡不睡觉有关系吗?你睡不着,是因为想媳妇吧?”
南夜自从那次低空跳伞之后,脚踝总是丝丝拉拉的有些疼,他一直咬着牙忍着呢,唯恐表现出来,部队就会把他送到医院去,错失了这次演习的锻炼机会。
楚北呢?
从那件事以后……亲眼瞧着南夜在他的身下打开了伞包,真的就把开伞的高度降到了150,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
所谓英雄相惜!
慢慢的,他瞧着南夜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训练在深山里,条件当然艰苦,三个人住在一个帐篷里,床铺就是一张简易的大木板,小新疆故意睡在中间,把两个人分开了,也省得他们平时总是“唧唧咯咯”的没完。
南夜一听楚北提“媳妇”两个字,心里就莫名的反酸……
这个姓楚的臭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夜只要一听到白天儿的名字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气得牙痒痒,“楚北,你别没事儿放屁啊!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觉?再说了,我睡不着觉,就是因为想媳妇啊?扯淡!”
“哟!你还不服啊?”楚北在那边支起了半个身子,隔着小新疆瞪着他,“你在那边儿烙了半天饼了吧?翻来覆去的,床板都跟着吱嘎吱嘎的响,你翻身弄的动静,比阿加尔的鼾声还大呢!以为我听不着?”
南夜有些心虚,“我?我不睡觉,那是在考虑拆卸炸弹的重点,有些地方我还没搞的太明白!”
楚北一撇嘴,“屁!拆卸安装炸弹那点儿事,也值得你晚上不睡觉的想?今天上午我都瞧明白了,你那手快着呢,卸掉引线的时候,比我也不差啥?”
比他不差啥?
说话可真是不“谦虚”啊!
南夜也支起了身子,“你他么的干嘛老盯着我?散打盯着,射击打靶也盯着,跳伞盯着,通讯干扰也盯着,你累不累啊?干好自己的得了!”
“不累!有你在我身边比着,我才拼的更来劲!我还就不信了,除了低空跳伞输给你了,还有什么我能比你差?”
“什么比我差?你自己不知道啊?”南夜斜睨着他,“别的不说,单论你那张嘴就最差!逮谁和谁干!连我媳妇……”
他停下不说了!
一扭身,倒在了床上,拉着大被蒙上了头。
楚北故意气他,“哎,哎,南夜,你咋不往下说了?把脑袋露出来!我可告诉你啊!在部队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只有男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你要把手放在被子外面,也别摸别人,也别摸自己!”
啥?
摸自己?
摸别人?
这话可有点儿难听了!
“我去你大爷的!”
南夜回手操起床头的一把小手电,直接向着楚北砸了过去。
都是受特种兵训练的,楚北的身手当然也不白给,头一低,躲了过去,手电“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声音虽然不大,也把小新疆给惊醒了。
阿加尔手脚麻利的坐起了身,立刻去摸床头的装备,“谁?怎么?有情况?”
“嘘!小点儿声!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