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之前,果果先回公寓把泼在身上的汤汁洗去,然后换了身得体的套装,基于在浩扬面前已经没有伪装的必要的原则,果果放弃了要往腰间塞的棉花。
到了吃饭的地方,浩扬心底不禁哀嚎一声,为什么偏偏是选在这里吃?
浩扬不能吃辣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浩扬不能吃虾、不能吃桃子这件事可是极少有人知道的,果果并不确定浩扬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但是这两件事情她可是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吃虾和桃子会过敏。
海鲜酒楼,这在圣光可以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地方了,果果点了蛤蜊、鱼、螃蟹、龙虾、扇贝,还不忘点上虾和现榨桃汁。果果不想害浩扬过敏难受,她只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
浩扬并不知道果果已经猜到他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看着果果亲手为他剥的虾,亲手倒的桃汁,冒了一头冷汗,吃还是不吃?喝还是不喝?
果果率先举起桃汁狡黠的一笑:这杯是谢谢你帮我介绍了翻译的工作,让我赚到了一笔巨款,敬你!
浩扬骑虎难下,只好举起桃汁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饶是一小口也已经让浩扬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为了阻止果果时不时的举杯,也为了能转移果果的注意力不去吃那几块虾,浩扬绞尽脑汁的想话题,一来二去便聊到了金银岛的第二场竞赛比舞。
因为凌如昏倒的关系,赛委会把金银岛争霸赛的竞赛顺序进行了调整,先进行第三场竞赛比悟,再进行第二场竞赛比舞,这也就给了选手更多的时间准备。
要知道第三场竞赛实际上跟电视里的竞赛类节目差不多,无非是些常识性问题的抢答,这可是日积月累积累下来的知识,要想临阵磨枪很难又亮又光。可是第二场竞赛比舞就不同了,多一天时间练习,又多一份熟练,也就多一份胜算。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要比些什么?舞蹈还是乐器?浩扬很想跟果果配合,他不知道果果会不会像第一场竞赛那样让他惊艳,但是他很想能够跟她并肩比赛。
还没想好,也许舞蹈,也许乐器。果果说得模棱两可。
后天就要比赛了,你还没想好?那你跟赛委会报得是什么参赛类型。
无论是表演舞蹈还是演奏乐器,选手都是要提前报备到赛委会的。其实第二扬竞赛比舞说穿了,更像是一场大型的歌舞晚会,所有选手鱼贯而入,跳舞的跳舞,演奏的演奏,说不定有些选手像去年浩扬和凌如那样,早已经暗自结了同盟。
果果看了浩扬一眼,见他的脖子处已经开始泛红,心下便更加肯定了几分。
我跟你又不在一个组,何必要跟我也藏得这么严实。
歌剧。
歌剧?你一个人?疯了吗?
就浩扬所了解的歌剧,那是来自西方的一种舞台表演艺术,是将音乐、戏剧、文学、舞蹈、舞台美术等融为一体的综合性艺术,很难凭借一个人的能力表现完美。果果做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冒险了。
果果做这样的安排,是想以一种妈妈最擅长的表演方式向安东方宣告,她回来了!
歌剧的成功与否不重要,她就是要将妈妈经常在她耳边吟唱的歌剧《我的爱人》大声的唱出来。果果的姥姥当年是文工团的文艺骨干,姥爷是文工团的团长,妈妈从小就渲染一身的艺术细胞,只是后来姥姥的执意阻拦,妈妈才没有走上艺术的道路,而是规规矩矩的考上大学,并在大学毕业后去了安氏集团,成为安东方的秘书。
妈妈喜欢看歌剧,唱歌也好听,总会在没人的时候,时不时的高歌一段。有天晚上,加班到很晚的妈妈以为办公室里只剩下她自己,为了放松精神,妈妈高歌了《我的爱人》里的一小段,没想到吸来了安东方的注意。那时候,安东方的妻子已经病入膏肓,安东方的心情总是郁郁寡欢的,是年轻有活力的妈妈点燃了安东方,却也同时烧尽了自己。
妈妈带她离开安氏的这些年里,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唱《我的爱人》,久而久之,果果也便会唱了,并且声音跟妈妈的很是相似。
这次果果回到圣光,除了要找当年那个小男孩之外,还是要让安东方知道,她,安雨果回来了!
果果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睁开眼睛看到浩扬的时候,突然皱了皱眉头。如果浩扬真的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那他这几年的表现就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