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曲何狠狠推了他一把,起来去了卫生间。
关栩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待了一会,起身把凉掉的饭菜端了出去,重新热了一下。
曲何洗完没地方去,只能带着绳子回到床上。
关栩热好饭没再端进来,想了想还是把曲何手腕上的死结解开了。
“对不起啊学长。”
曲何:“……”
曲何不说话,狐疑的看他,并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我不该犯浑的,但我真怕你走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关栩跪坐在床上,“你也不想想,你走了我真能安心去比赛么,我肯定先找你啊。”
他越说越激动,活像个炸了毛的小狮子,“你怎么能找到□□的人,我要是知道谁给牵线的,我非得……”
曲何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脸上带着点淡淡的无奈笑。
奇迹般的,关栩就这样被安抚下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
“哎……”关栩有些不好意思,躲开了曲何的手,“也没,也不是……”
“不用解开了。”曲何说。
“啊?”
“这样挺好。”
“哈?”
曲何手腕往后躲了一下,甩开了关栩想要给他解开的手,眼睛里有种和平时截然相反的兴奋在瞳仁里闪烁,几秒钟就盍然而逝,他慢悠悠轻飘飘道:“绑上才好。”
没有一丁点赌气或不情愿的成分,真的就是那种心甘情愿的语气,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关栩莫名的有些毛骨悚然。
他顶着曲何看了好几秒,后者就那么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此时他身上□□的地方遍布红痕,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瘫坐在床头,红棕色的皮绳在白皙有些纤细的手腕上像一条缠绕扭曲的蛇。配合着他脸上称得上有些漠然的表情,整个人说不上的骚气冲天,十分欠操。
关栩回想了一下刚才和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他强行搂住曲何捂住他的嘴时,曲何虽然表现的不情愿,甚至身体都在颤抖,但那恐怕不是抗拒,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就有反应了。毕竟身体是最诚实的,如果他真的排斥,关栩也不会继续。
他试探性的强迫曲何,强吻曲何,后来曲何什么反应?
曲何给他口了啊!
还有刚才那一幕,他在曲何身上制造痕迹,曲何嘴里一直求饶,但也没反抗啊,连推都没推自己一下,似乎……
似乎有那种错觉,好像他越粗暴曲何就越高兴一样???
关栩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记忆混乱还是什么更恐怖的事情,他猛地站了起来。
曲何有时候的表现太他妈反常,和他平时的样子反差也太明显,他隐隐有一个十分不确定的猜测在脑海里形成,随后他因为这个猜测头皮发麻,有些惊慌失措的踉跄着走出了门。
曲何在他走出门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枕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关栩立马打电话给林彩,等人接通了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该怎么说。
喂,我发现曲大宝可能有受虐倾向或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喂,我昨天那个曲大宝今天把他锁起来他没有反抗反而挺享受主动要求继续锁着……
“老铁?Hello?李雷?不小心按的?不说话我挂啦!”
“林彩,”关栩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我问你个事儿。”
“啥?”
“一个人如果有某种心理疾病,他是天生就有的还是后天遇到某种事情或场景之后激发出来的?”
“……”林彩咳了几声,“这个要依照具体情况而定,你这个问题太笼统了,人和人不一样,病和病不一样。”
“那比如抖m什么的……”
“抖m?谁?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栩:“……”
关栩把电话挂了。
他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越来越不放心曲何。
相处的越久就越发现这个人越有奇奇怪怪的地方,说不上好坏,不过总有一个共同结果,就是让自己提心吊胆。
谁让自己在意他呢。
关栩抽完了好几根烟,觉得自己一身烟味儿,他又去客厅的卫生间洗漱一通,然后准备再进卧室试探一下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