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澎湃时见鲸_作者:白一墨(128)

2018-03-23 白一墨

  她想停下来,却突然感觉到,停住的车子,动了一下,她也不用扭着身子了。

  吻却没有中断。

  她微微睁开眼,发现他也跨了上来,与她面对面,他腿长,竟然可以夹着车子,直接站在地上。

  季鱼想起昨晚被他弄得睡死过去的经历,感觉很没面子,覆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往下一压,把他按下去,坐在了摩托车上。

  她两条腿一一跨过他的双腿,站在他身后的脚踏板上,往下坐。

  季鱼还没坐下去,男人突然钳住她的腰,托住她全身的重量,不让她往下坐。

  他不让她坐,她却偏想跟他唱反调。

  季鱼上齿咬住下唇,两只手摸索着,找到他的裤头拉链头,把拉链拉开了,隔着一层布料,抓住男人滚烫得仿佛另一座火山的膨胀部位

  “”海坤被她握住得那一刻,倒抽一口冷气。

  女人指尖冰凉,手心却滚烫,冷热同时作用在最敏感的地方,他身体几乎要炸一裂。

  海坤理智瞬间滑到崩塌边缘。

  他拖着她的腰,往后移动些许,把她放下来,推着她往后倒。

  季鱼背躺在油箱上,油箱盖咯得她背疼,她又坐起来,刚起身,肩膀被他一手按住,不能动。

  等她感觉到一条腿凉凉的,她才觉察到,他把她的牛仔裤脱掉了一条裤腿。

  季鱼再次被他拉着坐起来。

  两个人的吻终于断开,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

  季鱼余光发现,她身上仍然披着他的外套,但从她的肩膀滑到了腰处,衣服足够长,遮住了她大腿以上的部分。

  他连同衣服,把她整个人抱住。

  “季鱼,”男人声音沙哑,吞咽了两下嗓子,喉结上下浮动,仿佛在启动某个开关,“你先回国,我很快回去。”

  季鱼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离别的意思,心里一阵刺痛。

  她当然已经了解,他们的船走什么路线,什么时候到什么港,停留多久,都是计划好的,多停留一天,就会多一天的费用。

  出钱的是投资人,不是他们自己,所以他们能做主的空间很小。

  鲲鹏号原本昨天就应该离开,因为遇到海上风暴,耽误了一天,在南舟岛停留的时间也往后推了一天。

  所以,他们今天要离开南舟岛。

  季鱼胸腔内的暖流,瞬间变成了一股寒流。仿佛他冷冽如水c深邃似海的黑眸中,涌出了一股冰冷的巨浪,从她的眼睛,灌入她心底。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再次去吻他。

  季鱼一只手扶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到外套内,摸索着找到他已经扯满了帆的桅杆,除掉最后的障碍。

  她再次站在了他身后的脚踏板上,一手抱着他的头,一只手仍然停留在外套内,看着他的眼睛,身体一点点往下坐,一直坐到底。

  他抱着她的双臂,突然用力,季鱼感觉腰差点被他拧断。

  “”

  “”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张了张嘴,却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季鱼”许久,她才听到他哑声唤她,很温柔,听起来却像是极度痛苦而压抑的闷一哼声。

  季鱼看着与她肱一骨交一缠的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身体里像被灌入了火山岩浆,四处蹿腾,形成巨大的驱动力,驱动着她身体动了起来。

  天苍苍野茫茫的荒野,云蒸霞蔚,红日熔金。

  整个世界都被浸染在火一样的红光里。

  阳光这么灿烂的日子,她的船长,他的船,即将杨帆远航。

  第62章

  彼处,一条蜿蜒长河,横穿南舟岛,宛如少女腰间系了一条腰带。

  初升的朝阳在河面上洒了一层红光,仿佛少女素净洁白的脸上抹上了胭脂粉。

  入海口附近的河面上,停泊着一条小船,船头坐着一个绿衣少女,头上绑着头巾,一边唱歌,一边在水中浣洗沾满血的衣服,血水把河水染红了一大片。

  船尾躺着一个昏睡的男人,面色苍白,上身赤一裸,腰间绑了白色纱布。

  郑淙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听到有人在歌,声音像泉水淙淙流淌,清脆干净,仔细分辨,唱的是中文,他能听懂歌词:

  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