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一直为宗贤没有听懂我这句话而庆幸,没想到他竟然懂了,而且要付诸实践.
我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因为这意味着,我的宏图大业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要夭折在摇篮里了。
我看看自己瘦弱的身体,对比一下宗贤的精壮,恨不得倒回到半个小时之前,把那句话吞回到肚子里,一个字也不剩!
宗贤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拉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面馆,我奇怪为什么不在家吃,宗贤幸灾乐祸地回答道:“宗俭的老爸回来了,让他们好好团聚团聚,咱们不要打搅。”
我这才想起那个奇怪的男人,赶紧问道:“那男子,是宗俭的父亲?”
宗贤一边往嘴里扒饭,一面点点头。
我想了想又问:“那他是不是我师父?”
宗贤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什么师父?”
“就是教我太极拳的那个老头啊。”
宗贤愣了一下,勉强咽下口中的饭,哈哈大笑:“被你看穿了?”
“是他自己说的啊。”
宗贤摆摆手,让我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赶紧吃饭,只是要求我以后见了那男子要叫叔叔,其他的什么也不要问。
我见神神秘秘地样子,知道再从他口中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咬了口蒜,埋头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面条。
回到家里,宗贤东面的客房里亮着灯,走近了,还能听见有人在情绪激昂地说着什么。
我停在门口,好奇地侧耳听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听到几个句子。
“……才八岁……”
“……采药……你还能记得……什么?”
“别人几句闲言碎语……他是你哥……”
我心中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这说话的人好像是我师父,也就是宗贤的叔叔,宗俭的爸爸。
他好像在说谁上山采药差点摔死?
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听不分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我正要走近细听,宗贤走出来问我磨磨蹭蹭的在门口干什么。
我指指东边的客房,对宗贤说:“你听,他们在说什么?好像是谁出事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宗贤脸色一变,屏住呼吸听了几秒钟,却拉住我的手往房间里走。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已经把我拉进卧室,插上了门。
“不去看看吗?”我疑惑地问。
宗贤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别去,那是叔叔在教训宗俭呢,去了只能添乱。”
我半信半疑,贴着墙壁听了听,什么也听不到,但是宗贤说不让我去,我也不敢贸然出去,毕竟,那人是他叔叔,他应该最清楚他的脾气性格,万一我真的闹出什么乱子,估计他老人家的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想起他教我太极拳时那副活阎王的样子,我都不寒而栗。
宗贤换了浴衣,在浴盆里放满了水,招呼我去洗澡。
我挥一挥自己满脑子纷乱的思绪,随便换了件衣服,走了进去。
但愿我师父不要太为难他才好。
对了,还有我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
“想什么呢?”
对面突然传来宗贤的声音,我定睛一看,他也躺在了浴盆里,两只大脚丫子正放在我的脑袋旁,蹬着浴盆的边缘。
我连忙捏住鼻子,挥一挥弥漫在空中的脚臭味,抱怨道:“宗贤你今天是在粪水里泡了一天吗?怎么脚臭成这样?”
宗贤不以为意地把脚放进水里,抓起的的脚在我的脚心挠了一下:“我又不是女人,脚能香了才怪。”
我怕痒,赶紧抽回自己的脚,缩到一边,反驳道:“我不是女人,我的脚也不臭,你快出去,我都要熏死了。”
“不去。”宗贤涎皮赖脸地躺在浴盆里,我被他健壮的身躯挤到了一边。
这浴盆本来就是个单人浴盆,是我在成为植物人之后宗贤为了方便我洗澡才买的。
在我还不能动的时候,每到洗澡的时间,他都会把我腌白菜一样先泡在浴盆里,然后他自己在一旁淋浴,等他淋浴完了,再帮我洗澡。
直到我康复之后,我们还是保持着这样的习惯,我泡澡盆,他淋浴。
而我,也总是惬意地躺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偷偷地觊觎着他精壮健美的身材暗暗流口水,现在想想,那些口水加起来,估计够我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