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成瘾_作者:梦呓长歌(215)

2019-03-14 梦呓长歌

  可爱?

  不,宗贤是疾言厉色的,是正气浩然的,是神神叨叨的,是情深义重的,是行踪诡秘的,是果决断然的——但绝对不会是可爱的。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宗贤可爱。

  我定定神再看过去,这种感觉却更加强烈起来。

  温热的水汽让宗贤的脸比以往白净了许多,薄薄的嘴唇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他仰着头,狭长的眼睛里水光荡漾,像蓄了一池春水的湖泊,摇曳着午夜的星辉,璀璨又迷人。长长的睫毛被这春水打湿,一簇一簇地粘在一起,春水荡漾着,水面慢慢涨过了堤坝,两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上挑的眼角滑落下来,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留下两道弯弯曲曲的痕迹,划过他的耳垂,消失在了空中。

  我心中的悸动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遮天蔽日,地动山摇。

  仅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我强迫宗贤把他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把他按到墙上,冲动而又粗鲁地吻上了他的脸。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饥饿的狼,沿着小羊的前心后背一路啃咬,留下独属于我的齿痕。

  是的,宗贤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这是我在丧失理智前最后一个念头,等我理智回笼,爱的种子已经被我粗暴地播撒在了宗贤的身体里面。

  我终于成功地占有了他,一如他曾经占有了我。

  我们平等了。

  我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放开了捂着他的嘴的手,把他翻了过来。

  宗贤仍然沉浸在如梦似幻的状态里,脸颊潮红,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而他那个小东西,依然坚硬如铁,傲然挺立。

  我愣怔了一下,顿时感到一丝颓败,这么久了,宗贤居然还没有射?

  是我的技术不够好吗?

  我恶趣味地在上面弹了一下:“不错,够持久啊。”

  宗贤疼得一缩身子,紧紧捂住了他的小宝贝,从那如梦似幻的状态里退出了大半。

  不过很快,他又主动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脖颈,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小影,我,好久,没有吃过,煎鸡蛋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贴着我的身子,看向他的脸。

  然而入眼的仍是那痴痴傻傻的表情,并不见宗贤往日那欠揍的坏笑。

  我松了一口气,庆幸宗贤没有清醒过来,要不然看他这金枪不倒的样子我估计今天晚上会死得很惨。

  六年前,宗贤就明确表示,只要我高兴,他并不介意做下面那个,但我看着那被我啃得伤痕累累躯体,仍有一丝趁人之危的心虚。

  怀着愧疚的补偿心理,我接受了宗贤要求,让他痛痛快快地释放了积压许久的欲望。

  宗贤要比我温柔得多,也深情得多,即使他脑子不清醒,他带给我的欢愉,也远远超过了我在他身上得到的快感。他像是在邀我细细品味一杯香茗,在那温润恬淡的芬芳里,慢慢地被那香茗浸润,慢慢地与那香茗融为一体,连自己也变得如那香茗一样芬芳四溢,温润无瑕。那不只是肉体的盛宴,更是灵魂的升华,让我感到我正被人深深地爱着,被我所爱的人深深地爱着。

  所谓幸福,简单如是。

  然而香茗再美,也有品完的时候,梦境再迷人,也有醒来的时候。

  当这场情雨渐渐止息,宗贤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状态,我却不得不面对宗贤身上被我咬得青青紫紫的齿痕。

  我揉一揉额头,有些头疼地想,万一明天早上宗贤脑子清醒了,会不会以为自己被狗咬了,然后要去医院去打疫苗?

  应该不会吧?我瞅了瞅那些齿痕,信誓旦旦地指着其中一个对自己说:“怎么可能,这一看就是人咬的!”

  自我安慰完毕,我给自己和宗贤清理了一下身子,跑到卧室找出一打肉色的创可贴和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然后把宗贤身上的牙印一个一个涂了药膏,用创可贴贴了起来。

  贴了满身创可贴的宗贤,就像一个打满拙劣补丁的布偶。

  我感觉有些不忍直视,但是别无他法,先这样吧。

  我找出新的睡衣睡裤套在他身上,然后扶着摇摇晃晃的他进了卧室,躺回原位。

  我儿子仍旧沉沉地睡着,并没有被我们的声音或者灯光吵醒,我看了看这一大一小,关了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不,确切来说刚刚早上五点钟。

  夏季的天亮得特别早,五点钟就已经天光大亮了,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往天羽脸上看去,却冷不丁发现宗贤已经醒了,他正坐在床上,掀着睡衣扯自己肚子上的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