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29岁时,王昇的人生还出现了一个意外。
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皮肤黝黑,胡子拉碴,头发半长不短,整天拿着一把吉他蹲在地铁口唱歌。
王昇记得自己第一次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正在唱《Better Man》。嗓音低沉又浑厚,像是埋藏在地窖几十年的老酒,听得多了都会醉。
他那天休假,所以他听到这个声音时稍稍顿了顿身体,扭头去看这个唱歌的男人。
这个男人身形非常高大,肩膀宽阔厚实,半露的小臂上肌肉纠结。他坐在那里简直像一头北美棕熊,以至于本来并不小的吉他在他怀里都显得有些袖珍。
一曲完毕,那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王昇——他长得令王昇印象深刻,因为那五官就像是从欧美模特海报上抠下来似的,完美贴合在他的脸上。
只是太有些浪荡不羁了,身上的牛仔衣牛仔裤都破了好几个洞。
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很强,像是一只野兽。王昇暂时想不起像什么野兽,或许是月圆夜嚎叫的狼?或许是丛林中捕猎的豹?
王昇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对这浪荡不羁的高大男人笑了笑,露出他整洁的贝齿。
这笑容鲜嫩可口的像是春季刚摘下的车厘子。
五、
王昇跟蒋少夫是怎么上的床呢?
连王昇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只记得那天雨下得特别大,他跟蒋少夫浑身湿透,在凌晨两点空旷的老旧小区大院里毫无廉耻的亲吻,互相抚摸。他们互相撕扯着彼此的唇,跌跌撞撞的走进蒋少夫租住的地下室。
王昇被蒋少夫扒光了衣服,颤抖着雪白的身体躺在窄小逼仄的床上,被他强硬的掰开了双腿,被他强势的侵犯了双臀内部。
被蒋少夫肏得浪叫的王昇,根本不像一个处男。他好像是一个被调教开发过得婊子,抱着蒋少夫不停的要,不停的叫,不停的颤抖和高潮。
当蒋少夫终于肯从他身体里出来,王昇哭得泪流满面。
他那颗总是有点儿空虚的心似乎被填满了,他好像在天堂里翱翔过。
哭泣的王昇抱着蒋少夫的脖子,不停的呢喃:“我爱你,少夫,我爱你……”
其实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说着我爱你,只有十天的时间。
六、
王昇每天上班都会提前半个小时,为的只是驻足听那个不知姓名的流浪歌手唱歌。
每次那个男人唱完,他都会为他鼓掌,为他微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听他唱歌,也很喜欢看他每次唱完之后抬起那双深深的眼睛,带着点流氓气的冲自己笑。
那个男人很少说话,不,他几乎不说话,他只是唱歌,当别人给他钱,他甚至连谢谢也不说,眼也不看,只是弹着他的吉他,不疾不徐。
但是男人很喜欢看自己,他会对自己笑。他笑起来男人味很足,不薄不厚的唇,带着颓废的胡茬,会翘起有硬度的弧。很野的样子。
王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他的笑,还有他带着点痞子气却又很正经的眼神会脸红。
当他脸红的时候,他会匆匆扔下钱,匆匆的去赶地铁。
七、
王昇听男人唱歌的第十天,那男人终于开口了。这是王昇的休息日,他在男人面前站了三十五分钟。那男人突然放下吉他,冲他眨眨眼:“嘿!”
王昇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皱着眉毛,将乱七八糟的头发顺回而后:“小白脸儿,叫你呢!”
王昇被对方的粗鲁震惊到,他讷讷的回答:“什么小白脸?我是有名字的。”
“那你叫什么?”对方挑着眉毛歪着嘴巴笑,“我叫蒋少夫。”
他伸出大大的宽厚右掌。
他微眯着一双深邃的野性的黑色眼睛。
“我叫王昇。”王昇微微红了脸颊,伸出他绵软的白皙的手。
一只拿手术刀的细长的手。
八、
“你为什么总是来听我唱歌?”他们做爱的时候,蒋少夫把他按在床上,将他两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你是不是一直在幻想被我肏?就像现在这样,让我的鸡巴把你的肛门肏的合不上,淫水儿不停的往外冒!是不是!?说话!”
王昇一边哭一边尖叫:“是的,肏我,肏我,少夫,肏死我啊啊!”
是的,他一直在幻想蒋少夫,这个小他五岁的男人肏他。从见了他第一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