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和他走到没人的会客偏厅，直接开口询问：“顾总，有什么事吗？”
“这里没人，别叫的这么生疏。”顾羽轩示意她坐下，然后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这种事，明明应该她为顾羽轩倒水才对。
秦书捧着水杯没说话，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本来打算今天和祁洛城谈谈合作的事，但听韩柯说，他一直没去上班，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顾羽轩坐在她的对面，表情略显凝重，思忖片刻后才开口。
“他昨天开了一夜的车，所以现在应该还在休息，等我回去后询问他一下这方面的事吧。”秦书回答这句话后，觉得他有什么心事，便直接开门见山，“你找我来，应该不是说这件事的吧。”
顾羽轩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有些为难，像是不太情愿的说道：“你早上……见到王波了吧。”
他用的肯定语气，还带着心虚和愧疚。
“嗯，十几年没见到他，和小时候变化挺大的。”秦书心里估摸着他要说的就是这个话题，不过顾羽轩如此慌张愧疚的模样，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本来她以为，顾羽轩对王波应该是讨厌和抗拒的态度才对。
“抱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从沈悠宁那里听说的，如果我提前知道，断然不会让王波过来，现在想要辞掉他的话，会比较复杂，重新招聘，还有合同违约……”顾羽轩皱着眉头和秦书解释，脸上带着无奈。
“他既然已经是员工，如果没有违背他的本职工作，这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辞掉他？”秦书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在意他以前做过的事？”
顾羽轩张了张嘴，停顿半晌后点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秦书，我担心你……”
听到他这么一说，秦书哑然失笑：“原来不是你在意王波，而是你担心我在意王波啊。放心啦，没事的，我还没那么小气，紧盯着陈年旧事不放。”
“可是他以前对你……”顾羽轩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小孩子打架很正常，羽轩，不用这么较真吧。”秦书叹口气，不知道顾羽轩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奇怪。
“打架？”顾羽轩一愣，追问道，“你想到的，就这个？”
“嗯，不然呢？还有什么？”
“没了。”顾羽轩的表情越发矛盾，他看上去不知道是凝重还是松了口气，“如果你不在一起的话，那就让王波在我们公司了，是沈悠宁把他招进来的，还是交给她来管这个人。”
秦书点头，没有异议。
只不过，在回办公室的时候，她总觉得顾羽轩的反应很奇怪。
难道，小时候除了王波欺负她们以外，还做了什么事被她忘记了吗？
大概是什么不重要的事吧。
秦书不愿意再想王波的事了，既然大家以后是同事，那就好好相处。
中午的时候，沈悠宁果然把王波叫过来一起吃饭，顾羽轩从来不会摆什么总裁的架子，都是和员工在餐厅里一起用餐。
秦书接到了祁洛城的电话，起身走到不远处接听。
没什么重要的事，无非就是问了一下她的大致情况。
等她回去的时候，王波揶揄的说道：“唉，时隔多年，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有出息，就我成天混日子。一个成为了总裁，两个成为了总裁夫人。”
他这话，沈悠宁听了脸都笑成了花，秦书只觉得尴尬。
提到N市最具影响力的总裁，每个人想到的都是祁洛城，身边朋友提到秦书，第一反应还是祁洛城。
什么时候提到她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总裁夫人”，而是“优秀的女人”这种呢？
这一天下来，除了上下班和中午的时候会碰到王波，秦书和他倒也没什么太多的交集，加上现在的王波为人随和，秦书逐渐对他固有的印象解除了。
尽管她放下内心的芥蒂，但晚上回到祁家的时候，依然被祁洛城一眼看穿。
“有心事？”他穿着玄色居家服，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审阅文件。
“没啊，就是……”秦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昨天和你提到的王波，没想到他今天就来公司上班了。”
这么巧合的事，让祁洛城都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