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王波在哪？”
“好像离开了。”助理回忆着管家的话。
“那你们今天谈话的雷荣，一开始提到王波，她没反应是吗？你和她说到什么地方的时候，她才不舒服的？”祁洛城有条不紊的追问道。
这些细节都很重要，很有可能，答案就在这里面。
助理仔细的回顾早上发生的事：“我告诉她是如何猜到王波回去祁家找她的时候，她那会没不舒服的反应，反而很惊讶的和我说话，再后来也很正常的对话，直到我和她分析王波去祁家可能存在的目的后，她的脸色好像就变得很苍白，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祁洛城眼睛里闪过一丝犀利的亮光。
按照祁家私人医生的说辞，还有这家N市最好医院的医生说辞，得出的检查结果，均是来自心理压力，那么，一定是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触碰刺激到了秦书，才会变成这样的。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秦书出现的生理反应，一定来自于心理的想法，并且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
而至于原因，他暂时也说不出来，只能断定，一定和王波这个人有关。
“你和她说的目的，是我们讨论的那个吗？”祁洛城回过神，继续和助理分析。
“对。”助理点点头，“我告诉她，王波可能就是趁丈夫不在家，然后故意去找她的，这种事情深想一下，不难猜出王波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因为祁家的人非常多人，让他没有机会的手。”
其实他说的这个目的有些夸张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这么做的。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把最坏的可能告诉秦书，这点并没有错。
“之后她就变成这样了？”祁洛城眼睛眯起，眉毛也下意识的紧紧拧住。
“是的。”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到此为止，都朝秦书看过去，各自在思考着。
本来站在一旁仔细听助理说话的顾羽轩，脸色一开始还很紧张担心，可是越听，他的脸色就越难看，甚至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的表情犹如掉进了巨大的黑暗旋涡里一般，他的眼神透着惊讶，懊恼，愤怒，后悔等等情绪。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把过往发生的事当做忘记了。
甚至他以为秦书是真的忘记了那件事，可没想到，她的身体却记住了当年的恐惧。
“这该死的王波……”顾羽轩表情突然变的凶狠暴戾起来，原本一个还算开朗阳光的男人，瞬间变成了暴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撕碎猎物。
助理看到他不满红血丝的眼睛，顿时吓了一跳：“顾、顾总？”
祁洛城感觉到顾羽轩散发出的杀意非常浓烈，也诧异疑惑的朝他看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他愤怒成这样？
根据目前的情况发展，以及顾羽轩的反应来看，祁洛城这么聪明的人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他一定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事，才会变成这样。
并且，秦书和王波之间，也一定有被埋藏起来的过往。
至于这段过往，十有八九都很黑暗吧。
当年，在秦书和王波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没办法通过调查来取得确切的答案，毕竟年代实在久远，谁又会把几个孤儿的资料，完整妥善的保存呢？
或许只有顾羽轩和沈悠宁这些，陪伴秦书长大的人，才会知道。
就在祁洛城打算具体询问顾羽轩的时候，他却紧握双拳，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病房。
“顾总？”助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快跟上去，问个清楚！”祁洛城立马下达命令，要不是必须陪在秦书的身边，他早就冲过去把顾羽轩拦住了。
“是，祁总！”助理心里有一百个好奇，但想也不想的就跑了出去，按照祁洛城的指示去做。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医疗仪器偶尔会发出一些声响。
秦书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可是手却紧紧抓住祁洛城。
“秦书。”他很认真的看着病态中的秦书，低声呢喃叫出口。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秦书眉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一小小的细节，让祁洛城的内心无法抑制的雀跃起来，像羽毛划过心房，又痒又难受。
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会担心着秦书，他本以为自己对带秦书，就像是对待普通的员工那样尽管会关心，但内心毫无波澜，可当秦书真的倒在了他面前，昏迷不行的时候，他才知道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