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仪此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因为极度的紧张,额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刚刚被扼制过的嗓子紧得破音:“你干什么!”他抬腿要踹对方,没想到反被凌然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要害。“我要报警了!”
“你报,有本事从我手里挣出来你就报。”他看着许凤仪,满眼的戾气和自信。“我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没有道德底线。”他呵出的热气打在许凤仪的耳畔,话音刚落,便伸出湿热的舌头,在那颗小巧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许凤仪被舔得浑身颤了一下,扭着脖子奋力挣脱起来。“凌然!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放开!”
“我也没开玩笑。”
他将他整个耳垂含在嘴里,吸着,舔着,口水流到他单薄敏感的耳后皮肤,许凤仪咬着牙关,难堪地发觉身体跟随凌然的节奏发生了变化。
“你说……你老公要是现在进来,看见咱俩这样,他会怎么想?”凌然嘴角向上,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他稍稍抬头,跟许凤仪对视着,鼻尖相互磨蹭,一低头,含住他的上嘴唇轻轻逗弄了两下,压低了声音,说:“刺激吗?我能让你舒服上天……”
许凤仪的下体隔着柔软单薄的居家裤迅速坚硬膨胀起来,凌然笑了一声,松开他的下巴,转而抚弄他勃起的阴茎。“我当多贞烈呢?这就不行了?爽吗?感受到偷情的快感了吗?”
许凤仪呼吸粗重起来,他别过脸,胸膛起伏着。
凌然往下一拉,剥了他的睡裤,露出紧绷着浅灰色三角内裤的半个屁股,那里的皮肤很白……凌然一边伸手进去五指抓住许凤仪绵软雪白的臀肉揉捏,一边说:“装逼爽还是偷情爽?”
许凤仪不答话,凌然全副注意力都在玩弄他的屁股和下体上,过了一会儿,他趁凌然不备,猛然奋力用脑袋死命往前一磕,嘣!硬邦邦地一声闷响,是结结实实骨头相撞的声音。
凌然哀嚎一声捂住自己鼻子:“操你妈!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许凤仪提上裤子几步迈到门口,用门边墙壁上的可视电话叫保安:“有人在我家抢劫!”
凌然被磕得狠了,鼻血涓涓地往外流,他一边向后仰头,一边说:“许凤仪,你他妈是包青天转世还是秦香莲本人?!你这逼装得真他妈成功!”
许凤仪开着门站在楼道里,距客厅里的强奸犯至少八米远。保安上来,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架势,问:“许先生怎么回事?”
“他未经我允许,非法侵入我的住宅。”许凤仪额前的头发都乱了,冷冰冰地说。
“谁非法侵入了?你明明允许了的,跟你逗着玩儿呢你至于吗?”
许凤仪脸上的寒意更重了,对旁边的保安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如果你们不处理,我就直接报警了。”
保安认识凌然,这小流氓平时大方,见谁给谁递烟递水果,保安也怕事情闹大,便说:“凌先生,您先出来吧?”
凌然只好捏着鼻子出来,站在门边,对许凤仪说:“我错了,我刚刚真的是跟你闹着玩儿呢,我就是看你老假正经,想试试你……”
许凤仪并不接话,而是对保安说:“我体谅你们工作,这次我不追究,下次,我就投诉加报警了。”
保安只得拉住凌然的胳膊:“凌先生,咱们先下楼。”
两人擦肩而过,许凤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牙齿还气得打颤,凌然恋恋不舍回头望着。
他回到客厅关门上锁,看着屋子里被绊倒的椅子和开了一半的饭盒,胃袋里忽然绞得尖锐得疼。
刚要坐下来,手机又叮铃响了一声,是周一岑的微信,他点开,发现上面躺着一张照片,昏暗的环境里,他正跟慕南靠在一起说话。
11.
“怎么回事?”这是周一岑紧随在照片之后的一句话。
许凤仪沉默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笑,嗤笑,不是笑周一岑,而是笑他自己。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很快接起来,两人却都没说话,隔着电波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周一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说去美国出差了吗?”他的语气倒没有想象当中的兴师问罪,似乎是压抑了火气,混含着一丁点儿愧疚,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