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二少爷正当年_作者:viburnum【CP完结】(86)

2018-03-20 viburnum

  桂明义一直絮絮叨叨,维持着残存的狂妄,好像自己多么无所畏惧似的。

  而始终不说话的宗政良,则只是听着,听到腻了,便默默脱下大衣,极有风度地搭在旁边的椅背上,跟着,一点点卷起衬衫的袖口,又从自己身后的桌子上抄起那半瓶“毒药”,拔掉软木塞,用注射器慢慢抽空了清透的液体。

  “……你……要干嘛?”看到这一幕,桂明义有点惶恐,但他仍旧在硬撑,“你不会以为这点儿盐水能毒死我吧?啊?你真以为这玩意儿有毒?……”

  再往后的话,桂明义没说出来,因为扔下小瓶子,攥着注射器朝他走过来的男人,抬起一只脚,直接蹬在了他两腿之间的椅子面上。

  左手手肘撑着膝头,右手把注射器晃了晃,宗政良终于开口说话了。

  “秀峰和夫人在哪儿?”

  问题简单明了,得到答案的意图却异常坚决。这样的坚决震慑力相当大,桂明义抿着干燥的嘴唇,凶险而怯懦地笑了。

  “哪儿那么容易就会让你知道?你真当我桂明义……”

  “恶人,死就死在总是不识时务,而且永远有话要说。”冷笑着摇了摇头,宗政良打断了对方的言辞,然后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玻璃注射器里的液体,“我知道这是盐水,盐水这东西,喝下去,不会有事,打到血管里,也无甚危害,但是打到皮下,就不那么好看了。针孔周遭会鼓起来,形成一个肿胀的包。割破皮肉,血水就会放出来,用针头吸掉血水,换个地方再打进去,循环往复,可以玩上一整天呢……大少爷不用这么惊讶,久在江湖,耳濡目染,总会听到记住些也许用得着的毒辣手段的。不过呢,兴许大少爷你真的是条汉子,这种折磨搞不好你还真就受得住。我宗政良不以折磨人为乐,快刀斩乱麻才是王道。所以我想,不如直接从男人最碰不得的地方开始吧,不然也不会把大少爷两腿分开绑的这么结实。毕竟……命根子疼起来,人会鬼哭狼嚎连蹬带踹的,鬼哭狼嚎,敬请随意,想要蹬踹,这可就由不得你了。另外呢……我终究不是大夫,要是待会儿下手重了狠了……就请大少爷您大人大量,多担待着点儿吧!”

  *** *** *** *** ***

  那个高高在上惯了的男人,那个自负狂妄惯了的男人,那个从来都是凌驾在别人头上恣意玩弄摧残从来不用负半点责任的男人,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成了被凌驾的那个。

  桂明义的狂妄,被疑惑、慌乱、惊恐逐级取代,层层叠加,他起初不信,后来半信半疑,并最终在宗政良把注射器咬在嘴里,毫不犹豫去解他裤子的时候,彻底信了。

  这个人,不是开玩笑的,从来不是。

  他开始挣扎,开始谩骂,可是愤怒冲不淡恐惧,额角渗出汗来,心也跳到快要不跳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强硬也灰飞烟灭时,了不起的桂家大少爷,终于明白任人宰割是个什么滋味。

  “兄弟!兄弟!有话好说!打个商量!打个商量不成吗?!”

  宗政良停了一下。

  撩起眼扫过那张因为恐惧而狰狞的脸,他挑起嘴角,慢慢伸过手去,从桂明义西装口袋里抽出那装饰用的绢帕。

  轻轻一甩,柔软的丝织品就被抖开了。

  仍旧一语不发,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直到完全让对方那根丑陋的物件暴露在清冷的空气里,便用手绢垫着,一把攥在掌心。

  桂明义作为男人,作为雄性,所有的尊严,丧失殆尽。

  命根子被握在另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雄性手里,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周身上下哪儿都裹着,唯独最脆弱的地方展露`无遗,还要被面带鄙夷地“欣赏”、“把玩”,而且不知何时就会被毫不留情地伤害,这样的屈辱,这样的恐惧,是可以骤然间摧毁男人每一寸苦心构筑起来的强硬的。

  脸面,和裤裆里的玩意儿比起来,有时候真的是一文不值。

  “我听说,硬起来之后打进去,场面会更好玩一点。”拿掉嘴里的注射器,宗政良隔着手绢,恶意搓弄那根令人生厌的阳`物,语调沉稳而凶险,“啊,或者,从子孙袋打进去也行,说不定会更疼,这人呐,逃不出一个‘贱’字,越疼,越容易说实话。”

  到此为止,狼的残忍和煞气,已经吞掉了癞皮狗的最后一丁点嚣张,桂明义眼睛充血,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全身都在剧烈哆嗦,视线起先还能集中在威胁者脸上,到后来目光就开始无法对焦,并在冰凉尖锐,反射着阴森冷光的针头戳刺在皮肉上时,被第一波吓得人头皮发麻的痛感惊醒,直接扯着嗓子,哭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