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时炎已经一拳头挥过去,将禹杠打翻在地了。
打得他满地打滚,哇哇乱叫,“你是谁?敢打老子。”
他的话落地,时炎又是一脚踢过去,踢在了他嘴上生生掉了两颗牙。
禹扛满嘴是血,捧着掉牙气得眼珠子喷血,“你,你是谁?”
“爷爷是谁,你不配知道。”时炎活动了下手腕,车钥匙按了下,车门开了,他缓步走过去,然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皮包来,随手那么一抓,从里面抓出几打钱。
寒着一张脸,目光埋下去,冷傲地将钱甩过去,有两捆还砸在他头上,在禹杠看到钱后双眼放光后,他搂过我,“孙子,爷爷告诉你,我限你三秒内,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再敢骚扰我女人,爷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禹杠忙着把钱拾起来,两只手都激动到颤抖。
“你,你有钱了不起啊。”
“滚!”
禹杠拿着那一打钱,后退两步后,撒鸭子跑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景,我思绪仍旧无法平复。
时炎站到我面前,他双手捧起我的脸,挺认真地注视着我。语气变轻缓,“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垂眸,想将脸从他手掌里挣出来,“正如你刚才听到的一样,我被继父卖给刚才的男人了,但是我当时逃出去,并且报警了。”
“刚才,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时炎伸开有力的手臂将我圈进他怀里。
“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世,也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就让我来保护你。”
我听他说得恳切,心头一酸,终于没能忍住,莺莺泣泣地哭起来。
而我哭了多久,他就抱多久,连他的衬衫也打湿了。
我其实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他的,但是这家伙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的让人感动,还催泪。
后来,他跟朋友的约会,都迟到了,当然那是我最后才知道的事。
一个上午,我就那么红肿着眼睛,跟同事们告别,在经理那辞职,然后在财务解了工资。
临走时,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出来送我,只有周亮和裴梅姐没来,我知道周亮是因为不想送,而裴梅姐正好出去展业,不在,我也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跟她聚聚了。
当我走出公司的时候,马路边,一辆白色的SUV冲着我按喇叭,我回头看时,才发现,是周亮。
周亮穿着一件紫灰的格子衬衫,板着面孔表情严肃,他向着车窗探过身来,有些负气似地对我说:“上车吧,你去哪,我送送你。”
我四下里看看,微有犹豫。
周亮又说,“这里不好打车,你不想迟到,就上来吧。”
“嗯。”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小气了。
于是我上了周亮的车,上车后,周亮紧绷着的表情有所缓和。
“听说你辞职是准备要结婚了?”
“是。”
猛然一个急转弯,后急刹车,周亮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他情绪突然激动,有点生气地看向我:“那个家伙,他对你真的好吗?你能确定他不是玩玩吗?甄艾,你是个这么好的好姑娘,你难道也那些虚荣的女人一样,一门心思非得要嫁个有钱人,可你也不想想,这种有钱的男人,他们有几个真心,不过是跟你玩玩罢了,等新鲜劲一过,还不是跟抹布一样被扔掉,那你的后半生怎么办?就只抱着钱过日子吗?”
“周亮,你想得有点多,我跟时炎,其实,不像你想的那个样。”
“屁!”周亮暴躁地吼着,手一下下打着方向盘,连脸都憋得涨红了,“你这个女人,我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就不明白,那些财阀豪门要的不过是生欲的机器,嫁进去就是万丈深渊,他们拿你这种虚荣的女人不当人看待的,你去了只会自讨苦吃,但你嫁给我就不同了,我……”
“周亮,你够了。”听到他这么一嘴认定我就是虚荣的女人,我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豪不客气的反驳。
“周亮你要是真的认定,我是个虚荣的女人,那你也没必要跟我这种人表白了。”
我说着解开了安全带,把包背到肩膀上,推开车门跳下车。
在关门的前一刻,我冷眼投向他,“周亮,你再怎么仇富也没用,时炎他就是比你出色比你好,谢谢你送我,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