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公司第一三五有早会。
我便在他的办会室外等着,其间,周姐还过来跟我聊了一会儿,直到早会结束。
忽然间,一些同事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我和周姐也看到异动,便凑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有人说有女人把季总堵在小会议室里正表白呢。
大家好奇,我也好奇,挺想知道向季洲表白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就在我安静地坐在等待区的沙发里,逐句逐句推敲一会见到季洲,我该怎么说我还想继续工作的事。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打破我的安静。
我抬去头望了望,赫然看到季洲就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深深地望着我。
匆忙站起身,冲着季洲微微一笑,这算是打了招呼。
季洲抬手轻轻地扫过额头,微迟疑后,他向着我这边走过来。
而我也迎着他的脚步走近,结果随着我们距离缩短,我看到了季洲的额角,有伤口,青紫色伴着一道长伤口。心里头一阵发紧,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时炎。
“你……?”
“进来谈吧。”季洲冲我浅浅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估计是不想他的助理们听到,所以,他提议我们进去谈话。
我与他并肩往他的办公室走,没想到,身后又传来高跟鞋踏地的急促声。
来不及回头,就听到了女人的质问声。
“季洲,我哪里不好?你要拒绝我?”
我停下来,即使没转过身去,也听得明白。
而季洲第一时间回头,他没看身后的姑娘,反而是看着我。
好一会儿,直到那姑娘追上来,姑娘哭着说,我不远万里回来找你,可就等来你对我的拒绝吗?当初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很和谐的吗?
你为什么一回国,什么都变了?
姑娘的话意思是,她跟季洲在国外恋爱过?
我听着好乱,看向季洲,“既然你忙,我就改天再过来。”
谁知我刚迈步离开,他的手精准地拉住我。
眉心打结地样子,很惆怅,“甄艾,你别走。”
季洲这句话不要紧,那姑娘的注视力全部落在了我身上。
她上下打量我,渐渐把我当成了情敌看。
我立刻从包里拿出保单,在二人面前晃了晃,“我开发了张新保单,所以工作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季洲的目光移到了保险单上,“进来谈。”
话音落地,他也松开了拉着我的手。
只是把一旁的姑娘看得愣了愣。
还想冲进去跟季洲谈,结果被他猛一个转身给吓住了,季洲横眉冷对人家姑娘,样子十分凶:“甘柔,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你不想我讨厌你,最好立刻离开。”
甘柔哪里肯轻松易的离开,她上前来拉住他的手,语气完全柔软下云,可怜巴巴地说:“季洲,我才回国,也没有朋友,更不喜欢住酒店,那我能不能先去你家里?”
季洲回头扫了姑娘一眼,紧抿着唇不给一点机会,睨着她摇摇头,“不可以。”
紧接着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而我,就跟个旁观者一样,小跑着跟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把所有的吵杂声全部隔在了门外。
季洲双手插在裤兜里,就那么标杆溜直地站在到了窗子前,将他看似单薄的背影留给我。
我站在门口,搓了搓手,我现在即不是他朋友,也不是他朋友,所以,关于这姑娘的事,我都没权利打听。
想到这,我拿着单子走到了办公室前,在椅子里坐下来,将单子放到他的桌案上。
“季洲,这是我昨晚上接到的一单。”
季洲这才回过头来,他看了看,然后迈步走过来,在一桌一隔的位置坐下来,扫一眼单子,再用眼光罩着我的脸,他意味不明,让我有些看不懂。
“菊花,别辞职了,就在我的手下一直做下去吧,鉴于你的业绩,我给你升职做办公室主任,以后的工资也是之前的三倍。”
季洲说着,拉开抽屉拿出只金色的小烟盒,手指头夹出一根烟来,送到嘴巴里,然后去翻找火机,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抬眼看我,没点燃。
我就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只是觉得这样的季洲太陌生,完全无法与我高中时的季洲班长重合,那时的他周身都透着阳光的味,他智慧、高大、理智、还勇敢,他在高中的时候,就敢为了我跟禹杠动手,他还为我报警救我走出被逼嫁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