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季洲的手机沉入水底,一角还翻腾出两朵小水泡。
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收起你一厢情愿的痴心,这个女人只能由我来守护,甄艾是我的女人!”
薄唇微颤,季洲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最终,他目光在我身上留恋片刻,移开。
“那天是甄艾醉了,我才带她回来的,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炎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手指微掸了季洲的衣领,不紧不慢地轻声道:“过去的事,都是过去式,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季洲双眼浮起赤红,语气随之拔高:“别以为只有你爱她,我季洲对她的爱也不比你轻,甄艾也是我想娶的女人,我会尊重她,也会把最美好的事放到她清醒的时候!”
时炎与季洲继续对质了差不多一分多钟。
才松开彼此。
“我但愿你说得是真的。”时炎松开手,习惯性地整理了个衣领衣襟。
季洲的声音大得让人心颤,对着他嘶吼:“你不信我,也该信甄艾,若不能,你们趁早分开,别让她受伤!”
时炎再次眯起眸子,他抬手将车钥匙拍到了季洲手里头,“送我们去个地方。”
“凭什么?”季洲仍旧处于挫败的暗层里,没有解脱出来,在与时炎对话的时候仍旧是语气不善。
他倒是不急了,只微笑了笑,胜利者的得意劲全写在脸上了,“就凭昨晚,我和甄艾把醉成烂泥的你给扛回来。”
一句话,就平复了季洲脸上的怒色,他转望向我,“是真的?”
我点点头,“是酒保给我打的电话。”其实,时炎为什么会到那,我到现在也不得而知。
被时炎拉着出了厨房,季洲的话又一次落在我们身后,“我送你们离开,但早餐已经做好。”
脚步停下来,时炎拉着我转过身,扫一眼餐桌,他冲着我挤眉弄眼,邪魅样:“老婆,咱们吃完饭再走,别把这些粮食给浪费了,好歹也是季洲能对人尽的,最后一份关心了。”
我看看季洲,有些事,迟早都得面对,既然已经决定跟时炎在一起,那么,季洲我只能选择伤他了。
“季洲,谢谢你。”我说着,在时炎身边坐下来。
一餐饭,三个人,三种心思。
早饭后,我想去厨房洗碗,结果,时炎又拉我出来,说今天日子不同,不想我沾满菜味。
“我没事。”我如是说着,还想跟着季洲身后往厨房里头走,结果,手背上被他重捏了一把。
疼得我怒瞪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他对我说,“我让助理送了套衣服过来,你换上,再画个淡妆,总得美美得去领证吧。”
“这……”我低头看看自己,因为昨晚出来的急,只随便穿了穿,现在看来,灰色风衣,宽松运动裤,实在不大搭。
结婚登记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倒真该捣拾一下。
只得歉意地看了眼季洲,时炎头也不回地搂我肩膀,走出了客厅。
二十分钟后,我换好了套纯白色的小礼服,外套一件枚红色的裙款大衣,配长筒靴。
脸上的妆,不是我自己画的,而是出于被时炎安排等在车里的化妆师之手。
季洲拿着车钥匙下车时,应该是没有在意,包括时炎,就坐副驾驶上面优哉游哉了。因为后排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光时衣物和化妆品就是三箱子。
一路上,出奇地没怎么塞车。
想着越来越接近民政局,想着我和时炎后面总算能合法,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也按捺不住那些忐忑不安。
毕竟我看着一脸轻松的时炎,我总有一种他啥也没准备,就一时兴起的感觉。
在车开到中央大道时,我终于忍不住问:“时炎,你有带身份证户口簿了吗?”
简直卧槽卧槽的,我紧张得要死要活,人家倒好,被我这么一问,他露出一脸的天真蠢萌:“什么?我长得那么帅,为什么还要带户口本和身份证,才能结婚?”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但是一想到我自己也是什么都没准备,便软了语气,“那个,结婚是需要有效证件的,今天我们都没带全证,不如就下回再找机会吧。”
嘴角微抽,时炎撇了撇嘴,说:“什么叫下回再找机会,结婚是儿戏吗?你放心吧,你的证,我的证,全带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