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出院来讲,时炎衣冠楚楚地走在前头,而我则抱着他的大只手提包,一路小跑地苦逼跟在后头。
他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肠炎么,至于这么折腾一个小女人。
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禽兽是不讲风度礼貌的。
好不容易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时炎猛地停下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
用他那深邃地目光瞅着我。
“看我干什么?劳驾您先把后备箱打开。”我端着大袋子,焦急地催促着。
时炎不慌不忙,一脸的淡定。
“会开车吗?”在打量了我一分钟后,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特么,就这一句话,至于酝酿这么久?
“会。”
时炎将手里的车钥匙拍到我抱着的大包上,“你来开车。”
他话一说完,就大爷似地走向车子,坐进了副驾驶座位里。
我用下巴稳住车钥匙,小跑着到了后备箱,放下包,走到副驾驶,敲车窗。
等了好一会,时炎才懒洋洋地降下车窗来,用戴了墨镜的脸来看着我。
“时先生,时总裁,我说我会开车不假,但是我两年前拿到本以后,一次车子也没有摸过,我开车是可以,但我不能保证在行驶的过程中,不发生像刮蹭、违反交规,交通车故这样的事情发生。”
时炎鼻梁上架着的大墨镜上,隔着墨色的镜片,我看不到他的眼神,我只能通过镜片的反光看到一脸轻松笃定的自己。
“像你这么蠢的员工,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我嘿嘿一笑,并不反驳,“我不是说了嘛,我是空降部队,沾了我们家季洲的光。”
“呵!”时炎用鼻子哼了一声,推门下车。
并且从我的手里夺过车钥匙。
我乐得坐进副驾驶,也料定时炎害怕我真的毁了他的名贵车。
所以,时炎想让我做司机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了。
一路上,我心情真不错,时炎就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我倒是不在意,不交流最好。
直到车子驶进了酒店的停车场。
时炎给车子熄火,相当冷酷地拿着车钥匙下车,在推开车门的同时,说了一句:“拿行李。”就走出了车子。
我正解安全带,看到时炎已经拿着车钥匙往一侧走了,只留个冷酷地背影。
人渣。
我骂了一句,推门下车,然后到后背箱拿出他的包。
刚放下后备箱,时炎抬起一手,将钥匙对着车子按下了锁车。
车子叮地一声锁住。
我看他的时候,他连头都没转一下,相当傲慢地往外走了,“把包送到我房间。”
我一路磨牙,一路小跑着跟上去,提着他重重的大包,累得气喘吁吁。
时炎全程冷酷,我抱着他的大包进了他的房间。
可下一刻,时炎骤然转身,一手就将房门关上,一手夺过我的包甩到了地上,一个用力就将我扯到了他面前,他单手撑在了墙壁上,将我夹到那他与墙之间。
时炎摆出撩妹的架势,手指沿着我的脸颊来回的滑动了两下,眯着黑眸子凝着我的脸,“真爱小姐,刚在医院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不行?”
他声线低哑蛊惑,手指进而挑起我的下巴,“我行不行,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我双手推在了他紧硬的胸膛上,“时先生,我那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往下演戏,怎么,你不满意吗?”
“演戏?你演的什么戏?在我的食物里下泻药?”时炎瞳仁微缩,眸底掠过寒意。
“你不会以为是我给你下了泻药吧,我真怀疑您有被害妄想症了。”
面对他这张脸,我实在没有办法礼敬有加地将他视为我的客户,我的上帝。
所以我豪不客气地反驳他,不计后果。
但我如此态度,似乎更加的激怒他,并且伤害到了他的自尊?
反正,时炎大手抓住我的肩膀,不断的加力。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在这次出差之前,你跟我是不是早有过交集?”
一句话,像大石头一样的砸中我的心。
我努力维持着淡定的情绪,笑了笑,“当然没有。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时炎向前迈近了一小步,他的身体很快就贴到我身上,语带暧昧地说,“既然我们之前没交集,那你这样一次次可笑的举动,我只能是认定你是在引起我注意,意在爬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