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泪从面颊缓缓淌下去,我不愿意,打骨子里不愿意。
爱情易碎,爱情心如玻璃心,即使复原也有弥合不了的裂痕,一个从开始就不能陪伴着细水长流过日子的丈夫,不能陪伴,看春花灿烂,落英缤纷的丈夫,因为要报复和折磨而维系的婚姻关系,不要也罢。
我抬手抹掉脸颊上的湿,悄无声息地向着那扇窗子走过去。
拉开窗子的时候,晚风呼啸着狂灌进来,吹袭着单薄的衣衫,瞬间寒透的感觉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脚下的凉意更甚,踩在光洁亮滑的大理石台面上,每往上一步,都感觉自己走在刀尖上。
我所在的窗子位于三层的中间地带,只要从这里爬出去,我就可以逃出升天,但若失败,或者不慎跌落,就算不死也可能落下残疾,万一我无幸变成后者,时炎再也不会纠|缠不清了。
想到这,我向外面迈出一条腿,然后是第二条,直到自己完全挂到楼外的墙壁上……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外面的风虽然冷,但却是自由的。
从三楼磨蹭到了二楼,突兀地,我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被电到了一样,紧接着,一股被电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心里暗叫不好,大概是触到了什么防贼的报警系统,这墙都是带着电的,我禁不住电,双|腿发软,随着警报声,心慌到直接摔了下去。
在摔下去的时候,我尖叫了。
再之后,我重重地蹲在了地上,全身疼得恨不能卷缩起来。
耳朵边有许多的脚步声传来,之后,我被围观了。
有数道灯柱打到了我身上,我脸上。
脑很痛,腿上疼,全身都很痛。
那之后,我视线无意间对上他,在我刚刚跳下来的,三层窗户边,探出头来。
时炎看着我的丑样子,满面的怒色,可我,却翘起嘴角,无声息地笑开了。
很快,时炎穿着睡衣跑出来。
他看到我地样子,不由分说就将我抱起来,然后大踏步地往回走。
我最终被放到了客厅的沙发里。
时炎随手抓了几张纸巾,然后转过身来,擦我胳膊和腿上的血。
他的脸色很黑,黑得快要与外面的夜色混为一谈。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懒得与分争,我索性将脸别向沙发的另一侧,懒得瞅他,但很快,腿上传来明显的刺疼感,时炎这个家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处理伤口的时候,来报复我,所以,他的动作是能有多粗鲁,就有多粗鲁。
我顿时疼得咧嘴,但我就是不肯发现半点声音。
时炎的责问声,劈头盖脸落下来:“你连楼都敢跳,还怕疼?”
我紧抿着唇,就是不理他的话。
“你下来走走,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继续沉默。
时炎三两下把身上的浴袍都给甩掉了,他直接拉我坐起来,“甄艾你别给我装聋作哑,也别以为,自己摔个折胳膊断腿,我就会跟你离,现在我明确告诉你,除非你死,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改变咱们的婚姻关系!”
时炎的话震耳欲聋,也终于点醒了我,缓缓抬起头来,我看到了他暗黑的脸色,以及他赤|裸着的精壮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性|感的男性狂|野。
我或许真的赢不了,但我不信我逃不掉。
强撑着身体,我坐起来,然后双|腿落地,我想着活动一下,只要双|腿没事,我就还能走,走得远远的。双|腿刚一用力,腿踝处就传来入强烈的疼痛感,紧接着就无力支撑,往下倒,而在这个时候,时炎的大手伸过来。
一把扶住我的手臂,在我摔倒在地的时候,将我的身体撑住,一只大手还落在我胸上,紧密地扣住。
一声疼呼终于从我的嘴里传出来,紧皱了眉头。
时炎的语气有所缓合,他微叹一声:“看来,是伤到了脚踝,先躺下来。”
“我没事,可以走。”我用力地推开他的手,然后又咬着牙住前挪动了一步,之后,剧烈的疼痛感再次传来。
“有本事你再逃啊!”他哼笑一声,带着冰冷的温度,不给我再犯倔的时间,他直接弯腰将我打横抱起,然后摔进了沙发里,注意是扔,因为这样的动作,我又剧烈地疼了一回。
咬着牙连他的祖宗几代都拜访了。
时炎拿了手机,打出一通电话,只说让对方过来一趟,不屑半小时,就有一位文质彬彬,挎着医药箱的男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