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大手伸过来,“事已到此,也用不着怕了,说不定是加速你离婚的好办法呢。”
“季洲……你……诶。”
我张口叹息着,事情太仓促,我实在理不清楚。
家里的座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来了。
季洲松开握着我的手,他放松地靠进后面的沙发背里,对着我呶了呶嘴,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起身,走近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迎来了时炎那气急败坏的命令。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紧握着电话听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反驳道:“十分钟我还没出家门呢。而且,我不舒服,要请假。”
“不舒服!”时炎冷哼不屑的语气说着,“不舒服还能跟男人搂搂抱抱的?甄艾我最后说一遍,立刻,马上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否则,你这个月的工资将一分钱拿不到,更不用提奖金。”
“那你就扣掉好了。”我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但在那一刻,他又说:“上次让你打的合作协议,我现在急等着用,你不来,没人找得到。”
协议,我想起来,昨天确实有做一份协议,但后来我将那协议放在了他的桌案上。
“我放在你的桌子上了,你好好找一下。”
“我能找到还用秘书做什么。别再找借口,立刻过来。”时炎说完通话随即结束。
我昂起头,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看向季洲,“我得回公司一趟。”
季洲看了我一会,他起身拿起的外套,披在肩膀上,起身往外走,“我先到车里等你。”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
我拒绝,季洲的脚步停下来,深看着我,他说:“咱俩有没有关系,除了你和我,对外人已经说不清了,就让时炎去猜测去难受吧。”
我不愿意用这种方式,但转念想,时炎对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事已经如此,解释除了自降尊严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季洲看我真正的没了词,他笑了,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我也不耽搁,直接就转身进了卧室,在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闲的运动装穿上,反正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回去找出协议,就回来了,用不着换什么制服和高跟鞋。
穿好衣服之后,我提着包走出了家门,进电梯,最后上了季洲的车子。
一路上季洲总是傻笑,我居然被他的傻笑感染了?想到时炎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嘴角也不由得咧开,感觉很开心。
季洲的车子停在楼下,他约我一会一起吃晚餐。
所以他先去订位置,等我忙完了再打车过去。
我一天没吃东西,到现在早就饿了,想着一会就出来了,便没有拒绝季洲。
发生的事情不可挽回,所以,时炎还能怎么样,就随他的便吧。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我手抬起来还未敲门,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妇人银铃般的笑声。
我停下动作,倾听了恍呼还有时炎开心的低语声,两个人似乎相谈甚欢,我这个时候进去,恐怕还真不妥。
但转念,时炎不过就是玩一些老套路,找几个模特过来跟他打情骂俏,好刺激我心脏。
想到这,我用力的敲门。
笑声停住,传来时炎的声音,“进来。”
我依言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背对着我坐着的房冰灿,听到声音她回过头,四目相对时,她冲着我扬眉一笑,但很快,又眉眼苦脸起来,十分吃惊地看着我,特别感兴趣地问:“甄艾,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她指的是我额头上的白纱布。
我冷眼扫过端坐在椅子里的时炎,说:“走路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结果摔在地上,成了这样。”
“摔地上能把自己的头也磕伤了,还真是不幸。”房冰灿说着起身,走到了我面前,她挺认真地端详了一会我的额头纱布,最后看向时炎,“时炎,她摔得不轻,不如把文件找出来以后,就让她回家休息吧。”
我们俩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时炎,只见他在沉默片刻后,冻着的一张脸全无波澜,看着我冷冷地说:“本来就迟早了,连个假都不请,现在过来了,不就是伤到了头吗,看样子是影响不了工作的,但甄秘书不同,她旷工一天,一个月的工资就要被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