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炎的办公室里。
他正头也不抬地伏案在那些堆积成山的文件中。
豆瘐一步一步地走到时炎的桌子前,她手中紧紧捏着信,放到了他的桌案上。
时炎将视线落到了桌上的信封,眉心骤然纵起。
愤怒并且加杂着冷默地问:“她人呢。”
豆瘐用手帕抹抹眼泪,演技瞬间爆发。
她在时炎的质问中,开始抽泣起来,并且迅速失控。
“时炎,甄艾走了,她留下这封遗书,就下落不明了。”
时炎猛地拍案而起,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冷箭一般打到豆瘐身上,“你是哪来的疯子,胡说八道什么。拿上你的信,给我滚出去!”
豆瘐更加的激动,她站起身拉住了时炎的西装衣角,“我没有胡说,甄艾之前到香港来找我,不巧我人在欧洲,没能第一时间回来见见她,甄艾在我家里不知道住了多久,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她写给我的遗言。”
时炎冷哼着甩开豆瘐的手,他面朝向窗子的方向,“像她那样的女人,是不会自杀的。”
“不,时炎,这次不一样,甄艾一定是真的伤心欲绝,才会留下这样的遗言的,我太悔恨了,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分开哪……呜呜……”
时炎再次将目光投向豆瘐,更加的烦躁,说:“吴琼,你究竟想说什么?”
豆瘐抽泣两声,拿着纸巾用力的抹掉泪,“事情是这样的,我受了房冰灿的骗,那本日记是房冰灿自己胡编的,她用一套房子引诱我,让我把日记本放到甄艾桌子上显眼的地方。”
闻听豆瘐的一番哭诉,他的脸色大变,再看向豆瘐伸出手将她从面前提到近前,“你跟我说什么?房冰灿让你做了什么?”
更多的泪水涌出来,满面泪痕,带着让人伤感的哭腔:“时炎,你看到的那本日记根本不是甄艾的。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的,因为她是不愿意写下来,好回忆过去的人,她说过,她是孤女,她没家,没父母,她只希望时间能再快流逝,她是不可能把点点滴滴的事情都记在日记本里,好让你发现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是房冰灿伪造了日记?好让我误会她,从而离婚,好再跟她结婚?”
豆瘐小鸟啄米似地点头个不停,但很快她又矛盾地哭着摇头,抽泣道:“时炎,我真的好害怕,我怕甄艾她真的因为我的贪念,而生无可恋。像她这样农村女孩子,能在这座城市被认可,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我真的好担心,她会因为生活的起伏差距而想不开,真的去跳桥。”
“你凭什么诬蔑房冰灿伪造了日记,你有证据吗。”时炎仍旧在半信半疑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骗多了,所以人变得更精明谨慎了。
呵……
豆瘐看着时炎又是一愣,短暂的一促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
“这个,这个就是当初房冰灿约我见面,向我追问你们俩恋爱后的全部经过。”她说着又哭,“甄艾那么信任我,她当我是最好的姐妹,她把我介绍给你,让我有了人人羡慕的高薪工作,可是我却恩将仇报,我真的太对不起甄艾了,要是她有任何的不测,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时炎上前,大手紧紧地揪住她衣领,生生将身型并不小巧地豆瘐给提起来,他凶巴巴地吼:“你少特么的给我说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你们俩联合起来骗出来的谎言。”
豆瘐被时炎的吼声给震慑,也震惊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时炎,你不是很爱甄艾吗?你爱她却不相信她?那还真比杀了她还难受,难怪她现在一心求死,留下那样的遗言,人间蒸发,找都找不到了。”
说完,她又哇地大哭起来。
时炎被豆瘐哭得心烦意乱,从他那来来回回地渡步就看得出来,他慌乱了。
拿出手机来极快地拨下一串号码,按下发送后,对方始终无人接听,最终电话断了。
提示是对方用户不能接听你的电话。
时炎暴戾地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地面,这样的动作把豆瘐都给吓呆住,连眼泪都静止了般挂在了面颊上。
他向她逼近,对着她伸出手,大声的吼道:“她的信呢,写给我的信呢?”
豆瘐这才反应过来,将之前的那封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