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喘吁吁地拿出门钥匙,一边开门一面接电话。
“你好。”我问候一声,气喘吁吁。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喘得这么恶心。”时炎劈头盖脸地说着,我实在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时总有事说法事,好吗?”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楼来。”
我握着手机不以为然,根本不相信他知道我家在哪里。
“时总,我刚爬上七层楼,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么?”
“严衙弄小区。”时炎不紧不慢地吞出几个字。
结果我愣了愣,“你不是一路尾随我们来的吧。”我知道季洲是不可能把我的住址告诉时炎的。何况季洲也是刚知道我家住址。
“快一点,把合同再带两份,我现在要用。”时炎下达命令似的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听他说得冠冕堂皇,看来还挺急,也只好先开了房门,将行李放进屋里,于找出两份文件,连口水都没喝就冲出了家门。
走出小区的时候,我已经累到了气血上冲,脸颊发烫的地步。
气喘吁吁地出了单元门。直接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豪华跑车。
我走上前,敲了两下车窗,我们这种老旧小区,平时一般的轿车倒是有,但这种跑车却是极少见的。
所以我断定里面坐的就是时炎。
车窗降下来,我立刻将文件塞进去。
时炎看一眼文件,脸色黑暗,就甩我两字,“上车。”
“时总,我这才回家,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
“别费话,想要再签两个单子,就跟我走。”
两个单子。我瞅着他,嘴里的话全都被堵回去。
“那我现在找季洲。”
我拿着手机就要拨打季洲的号码。
时炎却很暴戾地从车子里走出来,他一把抢过我手机,然后拉开车门,将我推了进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没了男人,你自己就签不了单子了?”
时炎将车子开得挺快,目测时速已经超过80,这在限速的城市里,已经显得疯狂。
但时炎一脸的不在乎,每到一个抓拍口附近就急速减速,一快一慢下来,我开始晕车。
“慢一点。”我吐着嘴抗议,时炎看我一眼,嘴里不干净地说了一句,土包子。
但车速还是慢了下来,保持在40左右。
最终的目的地,是时氏集团。
车子停在时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我逃一样地推开车门冲出去,蹲在一边开始呕起来,甚至还有种还在车子里的错觉。
时炎走到我面前,甩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看着那瓶水,顿时心生了一点好感,但很快,时炎又吐槽一句。
“真没用!”
瞬间,好感全无。
“这个你拿着。”我抬头,看到了时炎递过来的一张百钞。
“给我的?”
“真爱小姐,你还想得还真美。”时炎淡看我,“你云买两杯咖啡,然后再到十九层我的办公室里来。”
“哦。”我接过钱,时炎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直接转身走了。
我对着他的背景挥了几个拳头。
然后去买咖啡……
买完咖啡回去的时候,发现时炎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一下,里面传了含糊的声音说:“进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回来得太不合时宜了。
一个女人猛地退开,整理了一下她的裙子,而时炎就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的老板椅里,冷静如雕像。
这画面还真是辣眼睛,但也不奇怪。
我心情复杂地低下头,避开面前的一幕,但我还是走过去,把咖啡放在了办公桌上。
时炎有点懒洋洋地说:“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一听这话,真觉得哔了狗,时炎拿我当成他的打杂跑腿了?
我立刻转身就走,结果,身后再次传来他不耐的低吼,“我没让你走。”时炎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你可以出去了。”
我听到女人应诺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结果,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四年过去了,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房冰灿,我高中时的闺蜜。
房冰灿在细细地打量我之后,进而转身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