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睡觉期间,劳动模范黄老九打扫了房间,还做了不少本应在公司做的工作,但也不乏某些时候,到卧房里看看情况,一旦站在床铺前,就会被半梦半醒的李枳拽到床上要求抱。
这简直叫做狡猾,不然怎么会一拽一个准。可是眼看着那张脸蛋拱在自己胸口,单单被这么拥着,就露出满足得跟什么吃饱了幼兽似的表情,是驯服的,也是无理取闹的,黄煜斐固然没出息地心软,甚至把生意伙伴的电话径直按掉,直到李枳睡熟了才悄悄退身,坦然回复说刚才在开会,继续迎接做了老板也得老实加班的命运。
此时此刻,又是那样,巫山共赴过了,人仍然在手里。黄煜斐知道日出之后,自己即将迎来一个类似的上午,迷糊着不想起来的李枳,会松软得像一朵云,太阳的艳色被吸收,晕在里面,就成了霞。他会拉着自己不让起床吗?多半会的,那便照旧任他拉,等他耍够了赖,又沉回梦里,自己就可以去认真研究研究厨房,好歹做出些什么能下口的东西,摆到刚刚睡饱正伸懒腰的,那朵薄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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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吃饭,终于找到能等论坛的无线orz结果火锅还是没等到位子!
小天使们的留言太可爱啦,谢谢你们,希望这口肉吃完你们的情人节会更加开心一些~
回头看真的太黄了,我溜了……
【小剧场】
2018大年夜。
1.
前一天是孟春水生日,还是情人节,后一天就赶上除夕夜,赵维宗觉得这是天助我也。他当机立断地订了机票,还是头等舱,拉着孟春水去了腾冲,美其名曰,养生温泉之旅。
三十一整天,他们逛吃逛吃,傍晚的时候随便去湿地溜达了溜达,回到入住的温泉旅店,当然就要泡澡。正是饭点,露天池是空的,仗着人生地不熟,赵维宗泡得不怎么老实,厚着脸皮就在靠在孟春水肩侧,“没事儿,”他小声道,“就亲一口,也没别人。”
孟春水本来没这意思,被他一弄,倒也不扭捏,捉着他手腕把人压着啃,远远听到有人往池边来,他也不松,赵维宗“唔唔”地咬,腿在水下扑棱,他反而更来劲,直到那几串脚步声几乎近在咫尺,他才放开,没事人似的坐得很直,看着满面通红嘴唇肿胀的赵维宗,露出纯良笑容。
好在前来当灯泡的几位似乎没察觉什么。
为了报复此流氓行径,那晚赵维宗凶巴巴的,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按摩,最后连春晚都不让孟春水看完整,不到九点半就没收了遥控器。
“过来,”赵维宗半敞着丝绒睡袍,山大王似的翘腿躺在竹床上,整个人身上镀了层蜜色暖光,“老子从六点硬到现在。”
“不会吧。”孟春水边解睡袍腰带,边看着他乐,“待会儿还想出去放炮呢。”
赵维宗别过脸去,不肯看他:“……孟大爷,打炮重要还是放炮重要啊?”
“什么?”孟春水爬上床去。“大点声说。”
“你这人,”赵维宗搡他,“到时候自个儿放炮去。”
孟春水用嘴唇堵住了他的牢骚,亲亲揉揉半天,才支起身子,看着那张红而烫的脸,轻声道:“不放了,还是打比较好。”
那天晚上做得有点猛,赵维宗半夜被饿醒了,他本来拱在孟春水臂间,往上挪了挪,想要起身找点吃的,还没坐直就被吓得一愣,有个小孩儿的影子立在床前,扎俩辫,没五官,却像在和他对视。
“……你好?”赵维宗困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种交友天赋。
小孩儿不动。
“哎,这位是我特别重要的人,你跟我玩可以,别去他梦里吓唬人啊。”
小孩儿消失了。
赵维宗也没去找吃的,不到半分钟,他又躺倒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赵维宗忆起自己说的胡话,没好意思跟孟春水复述,只当是个怪梦过去,反正学考古的对此类事件早就疲沓了。几天后得回北京搬砖,退房的时候,他问店里的小姑娘,你们这儿有没有客人说闹鬼?就一小孩儿样子的,也不折腾人,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
小姑娘脸红了,诺诺说着不知道。赵维宗也就笑笑没当回事,跟着孟春水往车那边走,抢着帮他拎行李。小姑娘就这么红着脸颊,看着俩人钻进店前停的车里,一溜烟走远,在青山绿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