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废了那么久,要回归歌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切让宝涡安排,你把你手头上的工作做好就行,听明白没有?”芦绍宗没等宝贝发言就先下指令。
韩育陵扁嘴,不甘地说:“我是他们的老师,该是我来衡量他们的能力。”
“现在不是有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芦绍宗加重语气,“就算Sean是真心悔改,你让他一夜间就从地狱回到天堂,你觉得他不会自信心爆棚后便得寸进尺?”
“我又不是笨蛋!我有分寸!”韩育陵大声回。
“你还嘴……”芦绍宗刚开口,路卡就抬起手示意由自己接手,芦绍宗点点头,把怒气给压制下去,从书桌抽屉拿起一把车钥匙给路卡。
“新车,记者不认识。”芦绍宗告诉了路卡停车的位置、车型和车牌之后,朝韩育陵比个警告的手势,“五十遍弟子规,正楷书法,明天我会检查。”
“啊?原子笔写行吗?”韩育陵想拉住干爹,干爹却一声不吭地潇洒离去。
路卡单手支颊,无声无息地看着宝贝,直到宝贝自觉羞耻地低下头搓手指。
“我会写啦……”
“那我就再加罚五十遍,不过在那之前……”路卡起身,把韩育陵也一并拉起。
“啊……哎……疼……”韩育陵光着八月十五、哼哼唧唧地被路卡牵到书桌前。
“站好,冷就把裤子拉上。”路卡态度敷衍地说着,一边在书桌摆好纸笔和墨。
韩育陵捂着身后肿得发硬的伤处,见路卡一丝不苟地在布置,心知无论自己如何撒娇,路卡当下会被动摇的几率是少之又少,于是便拿起夏穆给他折好放在桌边的四脚nei裤穿上,虽然那紧绷的感觉不好受,但凉飕飕地站着抄经太丢人。
路卡摆好东西后,回头见宝贝正在艰难地把牛仔长裤穿上,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走到门边去找出一把打扫用的鸡毛帚子,试用性地挥了挥,觉得颇称手。
“路哥你想干嘛?”韩育陵被挥动鸡毛帚子的声响给震慑,其实鸡毛帚子这么老气的打扫用具全公司每一间办公室都没在使用,芦绍宗会有这么一把,纯粹就是在公司有需要的时候就拎起来抽他用的!
路卡背握着鸡毛帚走到韩育陵跟前,示意般地动一动下巴,“本来你昨天乱来的事我就打算让韩封教训,穆说宗哥已经罚过你,要我帮你说好话,不过,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有刚才对宗哥大小声的态度,我想你早就已经忘了疼,要不就是还没开始疼。”
韩育陵张口结舌,想给自己辩护几句,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可以被轻饶,遑论是要说服路卡。
“我……”轻轻揉着勉强还能坐得住的后臀,韩育陵低声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宗哥没有礼貌。”
“嗯。”路卡伸出反拿着鸡毛帚的右手,用藤制握把的尾端挑起韩育陵右手,一边说:“你裤子都穿上了,我就不浪费你抄字的宝贵时间,手心摊开。”
意识到要打手心,韩育陵立即收起双手,猛摇头:“路哥不行,我还得工作,我有个案子下礼拜必须得交货……”其实已经超过预算的期限三天。
路卡摇头,摆了摆鸡毛帚,什么话也不说,意思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韩育陵低低埋怨了声‘讨厌’,不情不愿地伸出摊开的右掌。
咻!根本没看清藤把的去势,只在紧接着的‘啪’一响后,韩育陵才知道路卡已动手,而且非!常!狠!
“啊嘶……”韩育陵缩回被抽得剧痛的手,甩一甩再看一眼,掌心已经浮起一道显眼的肿痕。
“谁让你讨厌了?”路卡冷声问。
韩育陵赶紧摇头,乖乖地把手再伸出去,胆怯地回:“自己……讨厌我自己。”
咻啪!
“嗷!”第二下有过之而无不及,韩育陵握着自己右手蹲下,慢慢地移开左手一看,右手还是只有一道痕,只是颜色更深,还微微有些脱皮。
“要你老实对我说话很难么?站起来。”
路卡不动如山,韩育陵只能看见他修长的腿,甩了甩手,他慢慢站起身。
“那……那句话,我不敢老实讲。”韩育陵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