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夙生言简意赅:“走!”
风瑔不动,难得坚决:“不。”
沈夙生口不择言:“怎么倔的跟头驴似的?当初你爬上我床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扭捏!”他是气急了,自己难受,总想拿话刺刺风瑔,让他也不好受。
风瑔终于变了脸色,他强压住怒气,客客气气的:“沈先生,真是对不起。我钱包里那些钱就当是给你的赔罪了,衣服不用还我,咱们两清了,还有,请你把我钱包里的照片还给我。”
沈夙生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颠颠地来找他,他竟然说要和他两清?门都没有!还有那照片上的是谁啊那么遭惦记!“没有什么照片。你钱包里那点钱也不足以让你和我两不相欠!”
“你!”风瑔气得脸都红了,憋了半天,平静了些,冷着脸抽出张传单给他。
沈夙生做好了准备听一通大骂,风瑔态度转变太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神。风瑔也不收手,微扬着下巴等着他接。沈夙生慢慢的伸出手,他也不着急,等沈夙生快要接到的时候又“刷”地给收回去了。
无视沈夙生要吃人的眼神,风瑔翻个白眼:“就不给你,啦啦啦,被耍了吧,哈哈哈,笨蛋!”就差冲着他摇尾巴吐舌头。
沈夙生遵循本能呼了一下风瑔后脑勺:“脑残啊你。”
风瑔捂着脑袋,向后躲了一步,瞪着眼看他:“你才脑残!你全家都脑残!”
沈夙生仗着胳膊长,伸手又呼了他一下:“不许这么说你公公婆婆。”
风瑔咬着牙冲上来,传单洒了一地也不管,他张着手要掐沈夙生的脖子,这么看,倒像是来投怀送抱:“你胡说什么!那怎么说也是丈母娘丈母爹!”
沈夙生抓着他的胳膊,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幽深的吓人,刚才他那句话完全不经大脑,至于他到底什么意思,现在想想,似乎就是字面的意思。那么,要想那句话成立的话,对面这个人只能是沈家的儿媳妇了。思绪至此,沈夙生改推为拉,风瑔让他看得心虚,措不及防跌进他怀里,两只眼睁得老大,跟个受惊的鸵鸟似的。
沈夙生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轻笑一声:“怕什么?”顿了顿,放低了声音,“你喜欢这个新身份吗?”
风瑔心里如小鹿乱撞,眼睛里隐有亮光,他颤抖了声音,小心翼翼怕做梦似的也小声的问:“什么?”
沈夙生抬脸和他对视,两个人像青涩的小姑娘似的,脸都羞红了,视线相交的那一瞬,都别扭的躲闪开,“咳,风瑔,别再和别的女人见面,和我在一起,就我和你。”
就?什么鬼?他还想脚踏N只船不成?
两人靠得这样近,风瑔不自在的想后退,这才发觉沈夙生的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他这一动,反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们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了。这还是在大街上,虽然人不多,距离他们也挺远,可他还是有被窥破的羞赧。
“你先放开……”
“风瑔,接吻吧。”沈夙生突然说,然后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风瑔看着他明明期待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心头一暖,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很陌生,却是他渴望许久的。当初他把丁杨捧在手心里,现在,他也能感受一下被捧在手心里的滋味了。
风瑔飞快亲了他一下:“像这样?”
沈夙生笑了:“是这样。”说完吻上他,并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一场掠夺。风瑔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咳,怎么说,被人吻到缺氧也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儿。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对视后,又不约而同的笑了。
“晚上和我朋友一起吃个饭?”沈夙生整整皱了的衣服,问。
“嗯,”风瑔拉着长腔,心不在焉的样子,在看到散了一地的传单后终于回神了,虽然表情不那么愉悦,“我就说有什么事忘了,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发传单了……”
沈夙生顺着他的眼神看着地下:“怕什么?我养你。想发传单的话,我让夏树印一堆你喜欢的,想发多少发多少,碰到夏树那样的,吃了也不发给他。”
“……”
☆、第九章
晚上,街边各种小吃店齐齐开张,灯火璀璨,昼伏夜出的人们涌出来,默契的汇聚在此,开始一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