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很向往狼国,他说那才是一个有血性的地方。不像蛇国,只要投对胎做了自由民,高福利就保证他们做个不痛不痒的工作,然后一辈子不求变化,坐吃等死。
每次提到二叔和狼国时,阿力就特别兴奋。
他说你觉着我是帅哥,我二叔才是真的帅。他伴侣也帅,超级帅,帅得一逼。
每次未连听罢也只是笑笑。他连佳兰都没出过,更不要说去西北面的狼国了。
他也觉着阿力已经够帅了,再帅多一点——不,他阅历尚浅,想象不了。
也是未连即将去蛇国的前一周,阿力说这回一定要带他见一见自己的二叔。
他二叔正巧也从狼国回来,和他们讲讲狼国的事,未连听了,也定然产生和他一样的向往。
想到此,未连给阿力发了条信息。
或许他真的需要一些另外的东西分散注意力,若非如此,他只要一回到家就会想着睡在角落的奴隶,和那一只脏兮兮的狗盆。
第22章
但还没等他和阿力见上面,第二天早上他就被一声嘈杂惊醒了。
未连看了一眼时间,不过六点过了十分。
他以为是隔壁发生了口角,翻个身想继续睡去。
可当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钻入耳朵里时,他猛然意识到这是小斌的声音,立即惊坐起来,冲出卧室。
只见小斌跪在未谦的面前,被未谦一下一下扇着耳光。
小斌的脸都给扇肿了,哭哭啼啼地求饶着。他每说一句话,未谦就扇他一耳光。
到最后未谦似乎嫌自己手痛了,就让小斌自己扇。
小斌竟也乖乖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帮着未谦继续着施暴。
未连大惊,连忙冲过去护着小斌。他抓住小斌的手,把小斌搂在怀里。
小斌便一个劲地往未连的身上爬,不停地把脑袋往他的颈窝压。
未连转而怒视未谦,厉声质问——“你干什么?这一次他又犯什么错了?”
未谦冷哼一声,就着小斌又踹了一脚,骂道——“你自己问他!”
未连又转而去捋小斌的后背,说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好好说,说清楚。
但小斌哪里说得清楚,现在他已经哭得神志不清。他抱着未连的脖颈,手劲大得让未连有些喘不过气。
未谦却气不过,噌地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一把抓住小斌的胳膊将他从未连身上扯开,操起烟灰缸就砸向小斌的脑袋。
小斌哇地一下哭得更厉害了,捂着脑袋又往未连身旁爬。
未连赶紧拦在未谦面前,“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至于往死里打吗?你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未谦把烟灰缸往地上一丢,指着台面上的一个挂坠,他说你他妈知不知道他手脚不干净?你知道他偷了什么玩意吗?我他妈左右翻不到,还以为是老子出勤搞丢了,妈了个逼的从他窝里找到了!我他妈没剁他一边手了不起了!
未谦骂得唾沫横飞,未连赶紧朝茶几看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母亲留给兄弟俩的挂坠,是一条金色的月亮链子,未谦有一条,未连也有一条。
未连转而去抱小斌,他抹掉小斌脸上的眼泪,捏着小斌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偷了这个?”
小斌的眼泪不停地流,他吚吚呜呜地说不是不是,我以为是您的,我不知道是大未先生的,我不知道,我没偷,我不知道……
未连明白了,他从来没有见未谦的脖子上挂着这一条链子,但自己却始终挂在脖子上。
估摸着是小斌抱自己的时候看到了,而后又在未谦的房间发现,以为是未谦拿了未连的东西,所以偷偷塞到自己的窝里。
未连说,“他应该是搞错了,你平时不戴,他怎么知道是你的?”
“我他妈对这些秽种了解得很!”
未谦又用力地朝小斌踩了几脚,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最好也看着自己的东西,指不定等你转个背来,他妈的他早就偷得一干二净了!你没那么看重老妈的东西,我他妈比你看重!”
这话一出,未连也被激怒了——“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不看重妈妈的东西,这小家伙就是拿错了,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是跟那个窝囊废久了,连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吧!”未谦喷出一个鼻音,喷出浓重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