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连也知道这时候不该火上浇油,只好拦在未谦面前,缓声规劝,“行了行了,你歇会,我给你倒点水醒一醒,和我聊两句平静一下。”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次未连用的方法比较对路,未谦见左右躲不开弟弟的阻拦,最终也觉得眼前晃得难受,歪歪斜斜地陷回沙发里。
未连连忙把小斌拽起,往洗澡房推了一把,示意他赶紧离开现场,别再给未谦见了面。
等到小斌踉踉跄跄地跑进走廊,未连才坐回未谦身边,帮未谦点根烟,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未谦呛出一口烟气骂着,妈了个逼又他妈是秽种,你说这些牲口怎么还没死光,他妈的死光了苍鹤就干净了。
未连不敢硬碰硬,只得委婉地开解,“你恨的是搞你们警局的秽种,又不是小斌。别把别人的错撒他头上了,他懂事的,和搞破坏那些不同。”
未谦说这他妈有什么区别,都是一路货色。妈了个逼的,看到这些牲口就火大。妈的,早该干死他,操,早该干死他。
未连没听出未谦话里的真正含义,只以为哥哥是要揍他,一边拍着未谦的后背,一边继续规劝。
他说你要真把他打死了,你敢说上头不追究你?我不知道什么和谐共进的名头,但你既然领了就别老把他往死里弄,你养条狗都不能这样。
第32章
每次未谦喝大了,嘴巴就说不清楚话,嘟嘟囔囔几句,也看似平静了下来。
平复下来就好了,睡一觉一切就缓和了,未连暗自祈祷着,也期许今晚就这么太平地过去。
但事实却不尽人意。
小斌洗完澡后居然又出来了,他拿着一块抹布,要把自己弄到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也就是这么个空档,让未谦半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小斌身上还有一点点香皂的味道,也不懂刺激了未谦哪根神经,让他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抓住小斌的后衣领,就往自己的房间拽。
未连心说不好,马上想追上去。
结果还没到房门口,未谦的门就砰地摔上,顺带反扣了门锁。
那一刻未连懵了,他知道里面即将发生什么。
他抓住门把不停地拧动,用力地拍打着门板。
他的心中警铃大作,大吼着让未谦把门打开。
但未谦没有开门。
未连拍了一会,又附耳倾听,他的心脏咚咚直跳,随着里面的踢打和咒骂吵得他的大脑一团乱。
他的眼前不可克制地出现未谦将小斌甩上床的一幕,出现在街上看到人形犬被狠踹下体的一幕,出现小斌满脸血污,哭得不成样子却反抗无能的一幕。
未连心乱如麻。
他不听了,随即更用力地拍着门,继续提高声调,大吼着让未谦出来。
可未谦不会出来。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出来的必要。
秽种是他的所有物,他有权力用任何方法对待小斌。
正如之前他说的那样,没有操是因为不稀得操。
但今晚不同,今晚未谦有怒火,那怒火是被秽种群体激起来的。
他体内还有欲望,那欲望是被酒精点燃,也是被小斌的香味勾起的。
他有一万个理由在秽种的身上宣泄,毕竟这种干净的秽种放到自由民的家庭里,除了做家务之外,就有着这样的用途。
在蛇国人看来,哪怕是有伴侣的人去操干自家的物种,都算不上出轨。
何况,未谦是个单身汉。
未连停手了,道理他都明白,无论是未谦还是阿力,抑或是然姐,甚至是自己的父亲,都告诉他这就是蛇国的现状。
现状没有错,有错的只是他这个外国人的三观。
他来到蛇国就该入乡随俗,哪怕做不到被同化,也可以眼不见为净。
所以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和之前计划的一样,去浴室里冲个澡,然后到自己房间里睡一觉。
既然未谦不能把小斌弄死,那第二天小斌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秽种总是认得清自己身份的,否则小斌也不会任人拳打脚踢而不会反抗。
他们的脑子是迟钝的,行动是笨拙的,情绪是直接的,而奴性和康复能力却是很强的。
未连在杞人忧天,多管闲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未连却始终没法挪动脚步。
他的手握在拧不开的门把上,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小斌的惨叫,可不论他如何劝服自己,他都知道——现在小斌正在遭遇强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