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防止冷场,我一边蹦,还一边想着话题。
“阿肯大师,那次你跟我看了风水之后,跟胡总提过墓葬的事吗?”
“他这两天都在国外。”他说。
那就是没有说,我暗想,怪不得周仁跟胡总打电话,是他秘书接的。
“那您是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呢?”我又问。
“现在就可以说了。”他很自然地接过去。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有块大石头。”他停下来。
“哦。”我借着他的臂膀,奋力一跃,刹那间,感觉他薄薄的衬衫下一瞬间紧绷的肌肉。
“你累吗,阿肯大师?”我又问。
“你累了?”他转头问我,灯光也转了过来。
我笑了笑,额头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你试试单脚跳800米不喘口气?
“我想歇一下。”说完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刚刚跳过的大石头上。
风轻轻地拂过,草丛里的虫鸣此起彼伏。
他拿手机向四周照了照,说道,“大概还有不到五百米。我已经隐约看到车的轮廓了。”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啥也没看见。
“起来,我背你。”他忽然说。
啥?我一下抬起头,我没有幻听吧?
“我背你过去,这样太慢了,你也累。”他又说,“你拿手机帮我照明,这一块离公路近了,不会有盗洞。”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他这一句来的太突然了。虽然有人背还是很不错的选择,而且眼前这位还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颜值的帅哥,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我和他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忽略这一层的程度,于是又补充道,“我休息一下就好。刚刚你把我从洞里拉起来,又搀扶我一路,也很辛苦了。而且我很重的,跳一跳,正好减肥。”
他一时没接话,大约是被我直白地拒绝搞蒙圈了吧。
我怕他觉得我矫情,又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你走好你自己的路就行了,瞧你那细胳膊细腿。”
说完我就后悔了,周围所有的虫鸣都变成了乌鸦嘎嘎飞过的声音。
他还是淡淡这看着我,手机的光在一旁不明不暗地亮着,让我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两人无话。
我觉得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忽然,他瞧着我,难得地嘴角翘了翘,低低地问了句:“你怕鬼吗?”
妈呀,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癌症发作直接死翘翘了。
“啥?!”我顾不得脚痛,咧着嘴一下就站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阿肯大师,我不怕,但你也别瞎说。”
“好,我不说。”他朝我身后看了看。
只需要这一个眼神,顷刻间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往前靠了靠,大声说道:“你别吓我!”
“我说什么了?”他很无辜。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飞快地说道:“我肚子有点饿了,阿肯大师我们快点开车回去吧。”
“我也这么想的,”他点点头,却将手电照到我的右脚,“但怎么才能快一点呢?”
“这还不简单?”我想也不想,“就照你说的做。”
“怎么做?”
“背我。”
“我这细胳膊细腿?”
“我错了,阿肯大师,”我不禁又往前跳了跳,感觉周围阴风阵阵,“您是肌肉男是超人是蜘蛛侠,您超级man!”
说完我不管不顾就直接扑到了他的背上。
事实上,阿肯背着我走确实快多了。我瞧着他的步伐,好像并没有显得吃力。相反的,我伏在他肩膀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背膀结实的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一下YY出这句话。
走了没几分钟,他按了兜里的钥匙,车灯在眼前亮了。
坐上汽车,在车厢里暖黄色的灯光下,我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我摇下车窗,晚风轻轻地拂起我的发丝。蝉鸣虫叫跟交响乐一样涌入车内,而视线所及之处,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转过头,发现旁边坐的这个人不但没动,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您怎么了?”我问道,“不舒服?”
他摇摇头,好像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