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作为见面礼,我昨晚做的蛋糕归你了。唔,如果放了一晚上还没变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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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唯安出了厨房,拉开客厅的窗帘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天光大亮。茶几上的手机屏幕闪着光,她拾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微怔,但只是一瞬就接了起来:“爸,您回来了?”
电话另一端远在帝都的乔父刚刚走出机场上了专车:“恩,刚下飞机。你这些天怎么样?”
乔唯安走到阳台边,望着窗外叶子掉得七零八落的银杏枝条:“挺好的啊,我的生活能力你还不信?而且这段日子苏二哥也在H市,然然也有来……”
“我问的自然不是生活上,”听着乔唯安顾左右而言他,乔父心急:“小李给我看了微博截图,路遇车祸报警那个是不是你?”
乔唯安一噎,但转念一想,李秘书就是父亲的眼睛和耳朵,他什么不知道啊?
“对,那个人是我。一件小事而已,没上热搜,现在也已经平息了。爸,您就甭操心了。”听着父亲浓重的帝都口音,乔唯安也忍不住讨好地换了呛调。
乔父沉声,作为上位者的高度:“你这次处理得很好。不过,有的人是该提个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爸爸粗线,渣渣们,寿司吧!
☆、第八撩 靠近
“你这次处理得很好。不过,有的人是该提个醒了。”
乔父捂住话筒似乎在和李秘书说着什么。乔唯安在电话另一边听着听筒里模糊的声响,没过一会儿,乔父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语气温和了不少:“女儿啊,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抗。学校还有课吗?过年回来吧。”
“知道了,爸。不过,您日理万机的,我这不是不想给您添乱嘛。能解决的事,我就自己解决了。不能解决的,我再找您这个大靠山好不好?”乔唯安顿了顿,低头踢着脚下的羊毛地毯,低声试探:“爸,明年回帝都,我想正式进入甘霖工作。”
电话另一头一时没了话音。乔唯安忐忑地听着心跳即将溢出胸口。从上大学到考研,她一直打着回帝都进军农业领域的幌子学茶,这个理由让族里长辈们甚感欣慰。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接手甘霖集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她心中一紧,便听见父亲无奈又略带些疲惫的声音:“甘霖本来就是你妈留给你的。当初我以为你只会学到大学毕业,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更有毅力,从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会有今天。既然是要完成你妈的遗志,就放手去做,我不拦你,至于族里那些人也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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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后许久,乔唯安的鼻子还酸着。
母亲去世那年乔唯安还很小。当年,江南茶商苏家的幺妹北上嫁来帝都,不说十里红妆,但也轰动了半个帝都贵族圈。连成片的帝都老院子挂着火红的绸带和灯笼红艳如天边的晚霞。母亲看似纤细柔弱,却自立坚韧。她嫁来乔家后不久,便着手用嫁妆成立了甘霖集团。并迅速在帝都茶商圈占领一席之地。还记得儿时的乔唯安就常常被母亲抱着分辨小碟子里不同颜色的茶叶种类。
然而好景不长,医院的检验结果查出来时,母亲已经癌症晚期了。当时刚好是父亲的事业上升期,不是在外地考察就是出国访问,整日不见人影。母亲一直瞒着家里,直到去世前,她躺在床上,干枯的双手紧握着乔唯安。那是乔唯安心里最难忘的一幕,被病痛折磨,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母亲再难寻往日的风采,然而她的双眼却异常明亮,双手传递着坚定的力量。
她说:“小唯,不要委屈了自己,一定要幸福。”
乔唯安很想问上一句:嫁给父亲这么多年,可有觉得自己委屈?
然而这样的话再也无从问起。
母亲微微侧头,将目光移向床边的相框——父亲与母亲结婚时的合照。娇柔的美女依偎在英俊伟岸的男子身旁,笑颜明媚,眼底似乎布满了整个星辰。
“衍之,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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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纷乱的声响将乔唯安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循声望去,客厅的电视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阿飘正嘴里衔着一支棒棒糖,抱着双膝窝在沙发的阴影里拿着遥控器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