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典所有的力气在看到吴昱的那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走,剩下的力气只足够支撑他摊在座椅上发不出除了“走吧”之外的音节。
饭局过后络晟山特意包了999朵玫瑰才回了家,到家了才发现薛典已经把卧室的门反锁。络晟山自知今天是自己做的过分了,耐心的在外面敲着门。
敲得他手都快酸了的时候,薛典把门打开了。络晟山把手里的玫瑰递到薛典的面前,“给你。”
络晟山一身的酒气味实在是太浓了,薛典不由得捂住了抠鼻,络晟山下意识的后腿了几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让我好受点?”
络晟山:“对不起。”
薛典:“就几朵破玫瑰?你觉得会让我消气?你自己穿上那傻逼制服出去给我晃几圈看看?看看别人怎么看你?”
络晟山正准备开口要说话,薛典指着走廊的一个黑袋子说道:“把那垃圾丢了。”
络晟山疑惑道:“那是什么?”
薛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我们上一次□□是多久?”
络晟山认真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薛典笑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搞笑吗?”
络晟山伸手想给薛典擦干,薛典却打掉了他的手,“我不用你在这假惺惺的给我饰演一个钟爱妻子的丈夫。你不仅连我们上一次□□是多久忘了,甚至连家里没有润滑油的事情都忘了是吧?瞧见了吗?那是我今天自作多情买的你喜欢的各种品牌的润滑油。不过我相信我们从今以后都用不到了,你去把它丢了吧。还有从今天开始,无论你几点回家你都给我滚到书房去睡!”
络晟山:“也就是说我在你眼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薛典:“难道他妈是我做错了?滚蛋!我看到你和吴昱两个人的脸就他妈恶心的想吐!滚!”
薛典吼完最后一句话后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至此两个人的关系跌入冰谷。
几年之后。
“那你告诉我啊,我爱你是我错了?这么多年都他妈的是我爱错了?!”薛典抓提着络晟山的衣领,不顾大街上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络晟山紧皱着眉头,有力的双手一下就摆脱了薛典的束缚,又把人拉到没人的地方,继续说道:“说要离婚的人是你,现在说后悔的人也是你。我奉劝你不要再闹了,我们再也不会有什么以后了。”
薛典听他说话的语气这样冷漠,立马挽着他的手臂又挤出难看笑容,“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还在生气,那我改好不好?”说完后又拉着人往刚才出来的民政局走去。
可是络晟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这下恼火了薛典,骂道:“你他妈的给老子走啊!是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吴昱,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鬼话?”
络晟山并没有回答他,空气中只留下了薛典各种难听的责骂。
一阵沉默过后,络晟山把口袋里的卫生纸递给了他,连同一起的还有放了很久的糖。
“薛典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的糖你就自己买吧。”络晟山的眼眶也有点泛红,别过脸去继续说道,“我的衣物还有公司的文件什么的,我明天会安排李显来拿。我就不回来了,免得脏了你的眼又让你难受。”
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便走了。
忍耐的很久的眼泪,直至看不见络晟山的背影后夺眶而出。
“你他妈给我回来啊!”
薛典对着空气咆哮,却再也没有人回头。
在此之前,两个人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将近有半年时间没有正常说过话 。一开口就是薛典的冷嘲热讽和络晟山的沉默无语。
薛典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打着离婚的幌子,想把人约出来好好谈一谈。可剧情却没有按他预期设想的方向发展。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和以前一样一看到络晟山的那一张脸,薛典没有理由的怒火从嘴里奔涌而出而出。这婚没有多想也是离定了。
可真正的离婚证落在手里以后,又开始后悔了起来,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们十三岁相识,十六岁相恋,二十一岁结婚。这一切原本都很美好,直到薛典的爸爸薛成林被揪出在外面养了二奶,他渐渐的开始对络晟山也开始疑神疑鬼。
最后误会被澄清,薛成林并没有在外面找小三。但薛典对络晟山的怀疑却并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这样一闹就是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