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童心一激动,手中的白藤又钻出来,她吓得缩回去。
“白灵绻是木系大妖,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吗?”,童心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她做的梦不可能是假,为什么在梦里爷爷要对三叔说那样的话。
她一定要弄清楚那个梦,从梦里来看,知道事情最多的除了爷爷就是三叔。
可三叔如今心智全失,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童心的指甲掐进肉里,那只剩下一个人了。
“帮我个忙。”,童心手心展开,她的血滋润着白藤,那些白藤似乎生长的更是迅速。
童心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回过童家,现在是早上五点,天空还是漆黑一片。
她被吼吼抱在怀里,稳稳地从屋檐落下。
院子里已经有动静,屋里的灯都开始亮起来,老爷子的睡眠很浅,每天总是醒得很早。
“来了啊。”,老爷子正坐在躺椅上听着收音机,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他们的到来。
“爷爷知道是我?”,童心挑眉问道,她已经离开家里几天,老爷子怎么会知道是她来。
收音机里正放着戏曲,老爷子的手指随着节奏敲动着,“除了你,还没人的性子能这么急。”
天都没亮就急匆匆赶来,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孙女近来总是做一个梦,想爷爷替孙女解答一下。”
“哦?说来听听。”,老爷子惬意地哼着小曲儿,听着她说起那个梦。
“梦里的我还是个婴儿,躺在摇篮里大哭,爷爷您和三叔就在我身边。”
童心说的每个字,都在盯着老爷子的表情,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手指也停住。
“在梦里,一群藤条朝我刺来,孙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如爷爷帮我看一看?”
手心的白藤迅速蹿出,她的目标是那台老式收音机,当藤条到达之时,那只收音机必将支离破碎。
老爷子眼疾手快把收音机捞到怀里,白藤打到原来的位置落了空,直往前鞭去,直到把一副画鞭到破裂才收回来。
“个性还是这么急躁。”,老爷子抱着收音机摇头叹息道。
“爷爷,我到底是什么东西。”,童心的眼泪滴到地上,她真的不知道了。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老爷子喝她,会不会说话。
童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所有人都知道,都瞒着我,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比起感受,你的命更重要!”,老爷子毕竟已经一百岁,他的气力不足,只能坐着说话。
“命?是因为我的血吗?只要我受伤就会被关起来,爷爷你知道那种感受吗?一关就是一个月,哪里都去不了,就像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可你活着最重要,这是你爸妈的希望,也是爷爷的希望。”
老爷子死咬住不肯说出来,吼吼为了童心,也要搞个明白。
“童心的血具有大妖之力,原本我只是以为她的祖辈中有大妖,她遗传到一点微弱的妖力,可当我看见鬼索从她手中长出后,我才发现我错了。”
“她体内的大妖之力不像表面的微弱,反而相当强大,是吗?”
老爷子怒视着吼吼,家里有只妖怪真的烦人,秘密注定要被捅出来。
吼吼指着童心眼角的泪痣,他笑了:“在她鬼索觉醒之前,眼角的泪痣还存在的,可是现在不见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痣原先是封印吧。”
“照这样看来,她的父母之中必定有一人是大妖。”,吼吼做出结论。
在吼吼看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童心拥有鬼索,而那位已经死了的白灵绻,真身就是鬼索。
“三叔才是我爸吧。”,童心突然冷静下来,脸上不悲不喜。
她仔细回忆过梦醒之前童升的嘴型,只是她一直不敢相信。
老爷子放弃挣扎,他摩挲着收音机缓缓开口:“你是老三和一个妖怪所生,至于你们说的大妖,我不清楚。”
“你母亲临终前把你交给老三,可你母亲那边总是陆续有人来查探你的下落,我想出一个办法,把你和真正的童心互调。”
“那原来的童心去哪儿,是不是被害了。”,童心担心原来那个孩子的下落,如果是因为她受到伤害,她良心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