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沙把这个要求提出来的时候,顾长戍正在翻阅案卷,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如果只是保证一整天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办到,就定在周六吧,这周六正好你欧阳阿姨有一场发布会我要出席,你也一块吧!”
所以这就是顾平沙高兴不起来的原因,他瞪着兴高采烈的唐宁,只觉得自从认识她之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唐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随便提出一个亲子日的主意会给顾平沙带来各种困惑,所以当她第二天一大早接到顾平沙的电话时,感到相当的困惑。
事情是这样的,第二天恰逢周六,唐宁欢天喜地地一大早就来到新家准备开荒,正在她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电话唱歌了,上面显示的是顾平沙的号码,这小孩儿从来不在周末给她打电话呀,接起电话才知道这个大麻烦今天的亲子日取消了,非要过来帮她打扫房子,唐宁是左说右劝,足足和他煲了四十分钟电话粥才把这孩子给打发了。
放下电话一看时间,一个早上又浪费了,赶紧快马加鞭地干活,先从卫生间的角落开始刷,正刷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门铃又响了,唐宁急了,以为是送家具的来了,赶紧跑过去一边开门一边说:“不是约好明天送家具的吗?我还没打扫完……”话说到一半,唐宁愣住了,门外一个英俊的男人正很有风度地用手遮住鼻子,皱着眉头看着她,男人身前,矮掉半截的地方,唐宁看到了顾平沙面无表情的脸和带着一丝邪气的眼神。
顾平沙大方地绕过唐宁走进屋子:“我来帮你打扫房子,不用太感谢!”唐宁已经石化了,当然让她石化的重要原因不是顾平沙的不请自来,而是……那位大BOSS居然也来了。
BOSS的气场就是不一样,在她的门前一站,有一种瞬间就把她的房子变成了豪宅的感觉,也让她所有的自卑感和渺小感迅速膨胀起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要不要让她正面和这位顾先生接触,怎样都可以。
顾平沙忽略掉唐宁的所有尴尬和卑微感,转头招呼着门外的父亲:“进来啊!别忘了你的承诺!”
顾长戍捂着鼻子朝屋子里面探了探头,不满道:“就这么大点地方是么?叫几个保洁过来收拾一下不就行了?你等我打个电话!”说着就要从兜里掏电话。
顾平沙威胁着说:“你亲口答应的要亲力亲为,你想食言?”
顾长戍停下掏电话的动作,捂着鼻子看了看屋子里面,又看了看眼前的唐宁,就这一眼,唐宁觉得心跳加快了好几倍,早就忘了质问顾平沙是如何得知她的住址的。
今天顾长戍和儿子穿了同一款运动装,高大上的气质依然如故,而且还越发的年轻英俊了,出了稍微有些冷酷以外,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不知道为什么唐宁觉得自己的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一点都集中不起来。
只见顾长戍慢慢把捂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态度还算友好地对她说:“那就打扰唐老师了,今天借贵府宝地一用,让我和平平在这里把最后一个亲子日给过了!”
给过了……给过了……给过了……给过了……唐宁的注意力一时还是无法集中,只觉得这男人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荡,那男人绕过她的身边自顾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男人特有的香味立即弥漫开来,弄得唐宁瞬间就有点晕头转向,她轻抬双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心跳剧烈的像是小鹿乱撞似的,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过了半晌唐宁终于才恢复了一点思维能力,她想这下完了,她这个常年寡居清出淡入的女人,今天莫不是开始……思春了……思春了……思春了……
☆、第 16 章
德国诗人歌德说过: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虽然她唐宁已然脱去少女的光环,但思春这件事情可以有,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唐宁看着屋子里正在为谁来刷地板这件事情争执不休的父子俩,觉得还好只是轻微地思了一下春……
她用沾满了厕洁味道的手抹了两把脸,很快就从卑微感中走了出来,她关上房门,从包里找出两副本来给自己准备的口罩递给正摩拳擦掌准备擦玻璃的顾平沙说:“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不再推辞了,戴上吧!”顺便趴在他耳边悄悄问:“不过你得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最后一个亲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