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医术确实很好。”
“你也不错呀。你的水平应该可以算中上了吧。”
“中上”神TM的中上,老子是军区医院最年轻的专家好不咯。你去期刊杂志上看看老子的论文。
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那姑娘认为谁的医术好呢?”
“咯,里面那位。”
张瑞有一会的恍惚,以为是她开玩笑顾琛,但转念一想顾严昨天的话。
“她是你师父?”
“你真聪明。”
话至此,张瑞突然觉得这姑娘简单直白得可爱。
可是,既然是林深的徒弟,为什么会不知道顾严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王念之。”
“那你师父呢?小老鼠”
“师父叫白…师父的名字拿药单上有。还有,你才是老鼠。”
不够聪明,但应该是被教得还不错。
“那跟你一起守的那个男的呢?”
尽管迟钝如王念之也察觉到这个人的试探。
“你刚刚不是说他叫顾严吗?”
……
而另一边,ICU内。顾琛看着床上的人,到处都是器械,想摸摸她却还不知道从何下手。最后缓缓抓着她左手手腕,冰得让人心寒。来人两颗眼泪簌的一下就落下。
“一一”他唤她,无人应答,可是好似说话的人也不需要回答。
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淡淡笑着。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又哭又笑的哪还有一点镜头前风度翩翩的样子。
“这几年是不是很累?所以你才睡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赖床?”
“不过你多睡一下也好,我这几年都睡不了多久,是不是你都帮我睡了?”
“不过你如果太赖床就没有红油抄手吃了。你知道的,我一般都是早上做这个的。”
“对了,我最近发现一种新的鱼,刺特别少,你醒了我就给你做来吃好不好?”
“还有,拔丝香蕉我也做得特别特别好了。现在做一次都不会糊了,以前你不是总说我十次里面有五次都是糊的吗?你醒了就看看我做这个是不是有长进。”
“一一,我很想你,知不知道?”
话语轻柔,深情款款,可是,无人回应。
张瑞透过玻璃看着好友的姿态,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以“不宜太久”的理由把人带出来了。对方却不回自己病房,站在走道上,透过玻璃看着那静躺的人。
“有烟吗?”
“医院不让抽烟。”
“一支就行了。”
随手点燃,接过的人狠狠吸了一口,半截都没了。
“大概什么时候醒?”
“可能三五天,可能三五月,最长的躺了半年。”回答得很实在很直白。
问的人又狠吸了一口,整支烟燃到尽头。
“不会有差异吗?”
知道好友的担忧和紧绷的神经,张瑞还是撒了谎。
“老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我用人格担保:最长半年。她不醒我去陪她睡着。”
话音未落,
“你错了。”不知去洗手间的人何时回来了,简单直接的拆穿他的谎言。
“什么意思?”身旁的人出声,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张瑞心头。
“你是顾琛?”简单的话语里有几分好奇,几分欢喜。
“我说,你是什么意思?”少有的刨根问底。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顾琛?”带着十分坚持。
“是。”
“哈哈哈,我就知道。”
“你说他错了什么意思?”
张瑞的心都掉在30楼楼顶了。
“哦,我师父再过两天就会醒呀,这就是活体心脏不能比的地方。”
张瑞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当真?”有一丝怀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我从来不说假话的。师父说说假话的都是坏人。”
“你师父?”
有心试探。
“对呀,怎么了?”
“没事,你要不要签名?”急于求证,好似一个和蔼的大哥哥。
“要你签名做什么?不如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