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果真挖出了另一具棺木。同样是朝下,同样是棺木上满是黑色长钉,但是这具棺材怨气冲天。
尤其是刚刚破土而出的刹那,孟鱼看见一股浓郁的阴气冒了出来。
孟鱼:“找到了,阴气来自于这具棺木。”
梅老先生激动得浑身发抖,“打开棺木!”
孟鱼摆摆手,“先不要。”
她看到一名身着湖绿色旗装的女子在棺木里坐了起来,正冲着这群人大笑。
女子长得十分漂亮,是明艳张扬的美,远远看去跟梅兰心有几分相似。她从棺材里出来,一步一步向前走,口中吟唱着久远的曲调。随后歪头看向孟鱼,竟然鼓起了掌。
“你是有真本事的,竟然找到了这里。”
孟鱼:“你是谁,为什么要祸害梅家?”
“祸害?”
女子大笑,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到笑出眼泪,“一报还一报!是梅家先祸害了我,我是来报仇的。”
张权西和梅老先生虽然看不见对面有什么,可是见孟鱼神色凝重,直到一定有厉鬼在那里。
梅老先生:“孟大师,你看到了什么?”
孟鱼:“之前有什么恩怨,不如你自己说来听听。”
女鬼指着梅老先生大笑,笑的十分凄厉,直到眼角流出血泪。
月亮被乌云遮盖,众人再看向棺木时,只见一名女子坐在盖子上。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张权西护着身后的梅兰心。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人?!”
“我是梅含香。”
梅老爷子一怔,她是梅家的人?
可是族谱上没见过这个名字!
见梅老先生愕然,梅含香大笑:“说起来,我是你的姑奶奶。没在族谱上见过我是不是?一切都拜那几个畜生所赐。梅家人对不起我,他们毁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梅老先生又气又怒,可是看到那两个奇怪的棺木,也知道背后怕是真的有冤情。
梅含香笑着,抚上旁边的棺椁,好似轻触情人的脸庞,回忆起过往。
“我生在上个世纪,是梅家最小的女儿。出生那天,满园的梅花绽放,香气溢满了整个梅家,父亲为我取名梅含香。自小,我相貌不俗,身体含香。父亲请来老师,教我琴棋书画。我年少成名,那时候梅家有女名含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上门求娶的络绎不绝,父亲最终为我选择了本地的丝绸大户郎家。郎家小公子郎余弦相貌英俊,人品贵重,才华横溢,我俩自幼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结亲那天我永远忘不了,就选在我的生辰之日,也是满园梅香的一天。”
好久不长,郎余弦的父亲在外出谈生意时,不幸遭遇海难。郎余弦那时候年纪还小,不过十岁的年纪。家中长辈对工厂虎视眈眈,提出分配股权。
郎余弦的母亲连字都不认得,又怎么懂里面的弯弯绕,最终失去了丝绸制造厂。
梅含香的父亲十分喜欢郎余弦,暗中对他们母子多方照顾,但是不敢为他们出头。因为郎家现在当家人的儿子在京城为官,梅家就是一介商贾,真的惹不起。
梅含香的大哥梅良信提出来,希望父亲能够解除两个人的婚约,免得梅家受到牵累。
梅父很犹豫,这么做了,大家会怎么看待梅家?
可是梅含香的二哥三哥和伯父们连轮番劝说,明里暗里贬低郎余弦。后来就连出嫁的两个姐姐也回来吹耳边风,说他们的夫家对梅家有意见。万一郎家当官的那小子给梅家找点茬儿,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说梅含香这般国色天香,就算进王府也能够资格了,嫁给郎余弦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梅含香哭求,不要解除婚约,她只喜欢郎余弦一个人。
郎余弦也不知道哪里听到了风声,跪在梅父前恳求,给他五年的时间,他会挣得功名来娶梅含香。
梅家不缺钱,就缺个有功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