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鱼：“听说造假的是两兄弟，很有家底。”
富商抽着烟，若有所思。
“孟老板知不知道，那对兄弟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姓曹，是外地的。”
富商变了脸色，该不是他那对傻儿子吧……
娇娇看他脸色不对劲，好奇问了一句。
“老曹，想啥呢？”
老曹叹口气，“我有一对傻儿子，不干正经事。你们先聊着，我去打听打听，是不是那俩王八蛋。”
过了不久，老曹哭着回来了，是气的！
“还真是那对王八蛋干的！我够有钱了，福布斯排行上也有我的大名，可是这对王八蛋，不但心术不正，不孝顺，现在还做了这么丢脸的事。”
富商嚎啕大哭，身上的戾气溢出来，整个院子都黑乎乎的。
小丁劝他想开些，已经是这样子了，难受也没用。
“我死了也有段日子了，之所以不想去投胎，就是觉得愧对我祖宗。我有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伤透了心。我的遗产，给了两儿子一份，给了养女一份，然后我再也没去看过他们。”
小丁不明白。
“干嘛不去看看他们？你这么不放心，不看看岂不是更不放心。”
老曹：“懂个P。不看还好，看了我当鬼都难受，恨不得诈尸！所以眼不见心不烦，心里图个舒坦。”
小孙：“可怜天下父母心，老曹可怜呐。”
徐师师也在一旁说：“所以钱够用就好，要是日子过得难受，钱再多有什么用。”
老曹哭唧唧的，鼻涕眼泪往外淌。
“好在我有个女儿，是半路收养的，比那两个畜生儿子好多了。对我像亲生父母一样孝敬，我那时得了肾病，没有合适的肾源。两个儿子一听说我要换肾，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有我的女儿，偷偷的去医院做了配型，还恰好成功了。”
娇娇：“她给你割了一个肾？”
老曹点头，一脸不忍心。
“是啊，我那时候都不知道，后来做完手术了医生才告诉我，是我女儿给了我一次新的生命。”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娇娇：“你哪来的狗屎运，收养这么好的女儿？”
“那年X省发洪水，一些孩子无家可归。我那时候正好出差在那边，看到孩子们可怜，就收养了一个十岁的女孩。我女儿特别懂事，特别孝顺。上大学的时候，家里这么有钱，可她还要自己辛苦打工，年年有奖学金，回到家对我知冷知热。唉，我恨不得把那俩儿子塞回去，重新造几个闺女出来。”
孟鱼：“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老曹：“应该很好，我家产几十亿欧元，分一半给了她。我这么多钱，除了生意赚的，也都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别人说我抠门，其实我是节约。虽然我很有钱，可是我不住大别墅，家里用的水，也是洗完脸洗菜，洗完菜涮拖把，涮完拖把冲马桶。”
娇娇：“给你点赞！”
小院子里又静下来，除了老曹的叹气声，还是老曹的叹气声。
孟鱼：“虽然儿子不成器，可是你该早投胎的，不应该为了对不起祖宗就这么当鬼魂，万一以后投进畜生道呢？多不划算。”
大伙都说有道理，想起时不时冒出来得那些虐猫虐狗的新闻，老曹默默地不说话。
过了半晌，老曹说：“我去看看女儿，她是我唯一的牵挂。两个儿子爱咋地就咋地吧，管不了了。”
……
第二天下午，孟鱼从阴司上完课回来，继续翻开教材学习。
班里有好多高学历人才，数理化方面还是比孟鱼基础扎实。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孟鱼摁着教材书多看多学，一有空就做题。
蒋赫的电话打过来，孟鱼看看表，他那边才是刚起床。
“小鱼，在干什么？”
“看书。”
电话那边想起低沉的笑声，散发着由内到外的愉悦。今天他的声音有点嘶哑，还带着一点慵懒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