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说要上三四天的课,但是基本相当于放假了,上课的内容基本都是老师在讲期末考试的卷子,很多学生都光明正大溜出去上网了。
晏溯看到许菖蒲走了,一把抓起徐杰手里的塔罗牌,跟了出来。
他跟着许菖蒲,把塔罗牌展开,在许菖蒲面前晃悠了一圈:“你觉得我需要去学吗?你想想,学语数外理化生,要学六门,而一副塔罗牌,六门功课共用,个人觉得学塔罗牌会比较划算。”
许菖蒲没好气的白了晏溯一眼:“你还是等下次月考看看徐杰的成绩再决定要不要学吧?”
晏溯微笑着:“也对。”
许菖蒲问:“你为什么不好好考啊?你如果好好考,成绩不会那么差的?”
晏溯把展开的塔罗牌收拢着:“我转发锦鲤了,谁知道转发锦鲤没有用。来,我们祈祷一下,祈祷下次考试,可以拿个好成绩。”
说着,他就双手合十,对着暗沉的天空拜了三拜。
许菖蒲无动于衷。
晏溯拉了拉许菖蒲:“快祈祷啊,你不想我考个好成绩吗?快帮我祈祷。”
许菖蒲虽然觉得无聊,但还是学着晏溯的样子,双手合十,朝着雾霭沉沉的天空拜了三拜。
“哎呀,我去,你们这是对万州新型的挑衅吗?在校门口拜天地?”邵亭正拿着一盒蛋挞从校门迎面走来:“要包个红包吗?”
晏溯冷冷说着:“滚。”
轰隆隆,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雷鸣声响起来,豆大的雨点儿一颗接着一颗砸下来。
“我去,没带伞。”邵亭说着。
由于现在是自由出入校门时间,校门口的人比较多,豆大的雨点儿砸下来之后,人群跟乱了似的,出校门的往外挤,进校门的往里挤,而晏溯与许菖蒲刚好走出校门,女生的尖叫声等此起彼伏。
晏溯连忙拿着书包盖在许菖蒲与自己两个人的头上,书包有点儿小,单独盖一个人绰绰有余,现在盖两个人导致两个人都没法盖住,他索性直接盖在许菖蒲头上。
瓢泼大雨哗啦啦的砸着,间歇着狂风吹来,雨水被吹得倾斜,直接朝着人的身体砸过去。
许菖蒲穿着的羽绒服被雨水濡湿了大半,晏溯把书包盖在他的头顶,自己淋在雨水里,其实这书包盖不盖都是一个样,因为风太大了,雨水被吹得飘过来,头发上到处都是湿的。
他紧挨着晏溯朝着学校外面走去,人行道上人车互不相让,他们好不容易才跑到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外,学校外面那一排美食店奶茶店书店都站满了躲雨的学生,奶茶店门口都进不去人,想买一杯热的奶茶还得里面的人往外面传过去。
屋檐的水哗啦啦的砸在地面上,忽而一阵风吹过,雨水随着风冲刷着宽广的街道。
许菖蒲拿着卫生纸擦了一下被雨水濡湿贴在额前的头发,把贴在前额的细碎刘海儿弄了一下,晏溯很恣意,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围巾往许菖蒲头上一揉。
许菖蒲刚整理好的头发,被晏溯的围巾给揉的乱七八糟。
他朝着晏溯看过去,晏溯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着许菖蒲说着:“赶紧擦啊,擦完了我要擦。”
晏溯刚说完这句话,就伸手去接外面哗啦啦的雨水,雨水在他的手心汇聚,最终流在了地上。
许菖蒲拿着晏溯的围巾擦了擦脸,围巾外侧被雨水打湿了,内侧却是干净温暖的,因为刚从晏溯脖子上取下来,还带着他的体温,擦在沾满冰冷雨水的脸上,异常的暖和。
他看向晏溯,晏溯身上羽绒服都被淋湿了,他还有心思去接外面的雨水。
他无语的把脸擦了擦,把围巾还给晏溯。
晏溯拿了过来,也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这时候,旁边一哥们小心翼翼问着:“哥们儿,你在哪儿拿的抹布?这抹布还用吗?不用借我用用吧?”
晏溯愣住:抹布?
他反问那哥们:“你见过爱马仕卖抹布的吗?谁把羊毛做成抹布?”
那哥们儿擦了擦眼镜上的水雾才看清这只是一条纯灰色的羊绒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