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的娇气小蚌精_作者:舒书书(11)

2019-10-24 舒书书

    井珩出门散步去了,尤阿姨一个留在房子里收拾。
    收拾好了餐厅厨房地面,她又去阳光房里收拾一圈。想着今天还没给大河蚌刷蚌壳,本来想偷个懒的,现在收拾起来了,就又想着,还是给刷了算了。
    尤阿姨戴上口罩,拿了乳胶手套戴上,又穿上塑胶围裙,在水池里找了一会,在枝叶掩盖最密的地方找到大河蚌,伸手把她从水池底的细沙鹅卵石里捞出来。
    大河蚌是真的大,蚌壳的颜色也很漂亮。
    尤阿姨把她放在池边,拿软毛刷子在她壳上仔仔细细地刷,把她的壳刷得又亮又干净。她一边刷着,一边在嘴里絮絮念叨:“当宠物就是好啊,什么都有人伺候,比当人强百倍呢……”
    大河蚌听得似懂非懂,都是猜意思,然后按照自己猜出来的意思想——当动物才不好,大家都拼命修炼想成精,想做人呢。
    尤阿姨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刷,刷好后用清水给大河蚌浑身冲一遍,最后放回池子里,放下去后不忘对她说:“养老去吧!”
    大河蚌:“……”
    你才养老呢,她不过才是个三百岁的孩子!    尤阿姨摘掉口罩,脱掉乳胶手套和围裙,晾去角落里。晾的时候不小心扯了一下手套,手套上的水猛地甩了她一脸。
    躲避不及,尤阿姨本能地闭上眼睛抿住嘴唇,防止泡过大河蚌的池水飞自己眼睛嘴巴里。闭完后她使劲噗一下嘴唇,皱着眼眉嫌恶着念道:“腥死了腥死了。”
    念完两句突然发觉不对,她又使劲嗅了两下鼻子。嗅两下感觉还不够,又把鼻子凑去手套和围裙旁边,贴着闻了闻。
    仔细闻完了,果然没有腥味。
    不止没有腥味,手套围裙上的香味还有点熟悉。
    尤阿姨仔细想了想,想起来是井珩枕头上的味道。
    这种味道,淡的时候不太好分辨。她经常进入阳光房,也没能把这两边的气味联系起来。
    现在她就一下子明白了,井珩枕头上的味道,确实不是因为他带了什么人回来睡觉,就是家里的。不过到底怎么跑枕头上的,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对井珩有没有有女朋友的事,尤阿姨这算彻底清楚了,也不再多做琢磨。但她现在又好奇起来——这水池子里的大河蚌是什么品种啊,居然是香的?
    她虽然伺候大河蚌有阵日子了,但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这些海里河里的东西都腥,所以每次来清理水池和帮大河蚌刷壳的时候,她都戴着有香味的口罩,也下意识地少闻味。
    结果没想到,家里这水池子里养的,竟是个香的大河蚌?
    当然,尤阿姨本能好奇一下也就算了,总之这类稀奇玩意都和她这种人无缘。她就在心里默默嘀咕着,心想在有钱人家工作,就是天天长见识啊。
    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井珩外出散步还没有回来,尤阿姨先离开了房子。她住的地方,在院子东北角,一个占地面积很小的屋子里,本来那里是用来放杂物的。
    回去后,尤阿姨先洗澡换了身衣服。把头发吹得大半干,随便圈起来绑在脑袋后面,她上床靠到床头,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女儿打视频。
    视频连接响一阵,那头直接转换成语音通话,“喂,妈妈。”
    尤阿姨对于这种情况也已经很习惯了,虽然还是难免有点小失落。摄像头开不了,她只好把手机放到耳边,笑着说:“芹芹啊,在学校怎么样啊?”
    手机那头安静了一小阵,然后传来“芹芹”的声音,微微压着,“妈妈,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以后别叫我这个小名嘛?你又忘了?”
    尤阿姨这是真又忘了,叫了二十年了,哪能说改就改了。她女儿全名叫萧雨芹,嫌“芹芹”这个名字土,上大学之后就不太让她叫了,让她改叫“小雨”,但她总是改不过来。
    她们老家那里,约定俗成的,爱把孩子最后一个字留下叫成叠字小名,或者叫x儿、小x。把中间那个字单拎出来叫小名的,还真不多。
    尤阿姨没说话,她女儿萧雨芹又说:“我在学校挺好的,你怎么样了?周末方便嘛?要不我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