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梵夫人不可能不找她,应该急的恨不得直接把她扔到医院才对啊!
可梵萧政就是什么都不跟她说,只让她安安心心的学习他要求的东西。
……
那天的天气很好,她跟着梵萧政和往常一样的去公司上班。
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此前他并不知道梵萧政要出差,连机票都订好了,她纳闷的皱起眉,“怎么没告诉我?”
她现在是贴身秘书,总没有不跟着的道理。
可梵萧政薄唇勾了勾,收拾了手头的文件,“这次你不用跟着,两三天就回来,怕太折腾。”
篱爱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最近虽然一直在一起,但有时候她确实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做什么。
比如,明明他大哥病情很严重了,这几个月从来不提手术。
比如,把她当接班人似的手把手严厉教学,什么都要让懂。
再比如,有时候他打电话是避开她的。
“怎么了?”他目光转过去,见她盯着自己,微微勾唇。
篱爱故作不悦的睨着他,微仰视线,“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在外边拈花惹草了?不让我跟过去,是去见哪位小娘子么?”
这话让梵萧政先是微愣,而后嘴角弧度变得很好看。
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躯一靠近就勾了她的腰一个吻,“最近我不够勤奋,没把归圆的婚姻巩固好?”
她抿唇,刻意微挑眉,算是默认,“总之我对你存疑。”
他低眉,指尖在她脸颊抚了抚,“航班还来得及,要不先让你把心放回肚子里?”
听他说得这么不正经,篱爱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正事呢!”
男人认真的挑眉,“我哪一点不认真了?”
他竟然真的拒接了电话,冒那么大迟到的危险要跟她“巩固”好关系。
等在机场的季杨确确实实是等急了,一次又一次的看时间,怎么也不见梵萧政来,难道是改变行程了?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他盼来的时候,季杨总算狠狠松了一口气,赶紧走上前接了行李箱。
一眼瞟见梵萧政没系领带,纽扣随性的松着两粒,这可让他惊讶了。
之前哪怕是经常会所醉酒,他的穿戴永远都是整齐得一丝不苟,这种情况极其少见的。
除非……
季杨抬手咳了咳,心底笑着,好事!
梵萧政冲他的方向扫了一眼过去,“老夫人打电话了么?”
季杨立刻收起笑,点头,“打过了,倒是没催,就说让您自己掌握,看起来是很有把握您会带太太过去。”
男人嘴角弄了一下,面色变得些许冷漠,没说什么,迈步往机场里走。
另一边,篱爱已经从公司离开,出来前别扭的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生怕穿戴不合适被人笑话。
顺便在心里骂了梵萧政一遍。
刚出了公司门口,她是打算去提车的,却听到了不远处的喇叭声。
她顿了一下,转头看过去,车里的人伸出手冲她招了招。
篱爱看了车牌号,虽然隔了些时间,但她也知道那是宗以薇,微皱眉,还是走了过去。
站在车子边上,“有事么?”
一年多了,宗以薇第一次跟她见面,但她其实都知道,知道柳煜棠去找过她,最近更是说要接受她的离婚案件来着,只是迟迟不见动静。
“找你谈谈!”宗以薇道,给她开了车门,略微挑衅,就看她敢不敢上车。
都这样了,篱爱自然没有不上去的道理。
系好安全带,车子已经启动,宗以薇一点也不墨迹,直接问:“柳煜棠找你重修旧好了吧?”
篱爱淡然坐着,又听她不乏讽刺的笑,“说认真的,我跟他也已经过够了,一个虚伪到令人恶寒的伪君子、伪绅士,我真不稀罕!”
她这才笑了笑,淡淡的接了一句:“既然不稀罕,还浪费时间找我谈?”
她这种语气让宗以薇转头看了她,以前她说话好像也欠教养,但总觉得没这么有底气。
宗以薇这才扯了扯嘴角,道:“我只是想请你劝劝他,别打我公司的注意,他一分都别想得到!”
如果篱爱没记错,柳煜棠是宗氏的首席法务,他若是真的想做什么,并不难。
篱爱语调淡淡,“这些事与我无关,求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