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劣根性不好你还干?”朱广博只觉得欺负那么纯真的一个孩子有的只可能是罪恶感。
“劣根性可是骨子里的改不了的东西哦!”
“迟早你会给这个所谓劣根性害了的。”说不过的他的朱广博只好开始扮半仙。
“怎么可能!”季砚泽的回应是他的一贯铁齿。
朱广博可能从来没想到他无意识中扮半仙爆出来的一句话会有实现的可能。
当他看到那本天外飞来的笔记本画着无比精准的弧线朝着季某人的脑袋飞去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哪天要是在建筑系混不下去可以去街上摆个算命摊子说不准也能赚。
就在他准备摇头晃脑的说出那句他想了很久可就是没有机会说的“人,果然不能太铁齿啊,看你,遭报应了吧!”的时候,情势却急转直下。
季砚泽正在动着他那猥琐的“欺负韩武骐小朋友真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啊”的心思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风声,一抬眼,却看到一本硬面笔记本正以何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个的脑门进发,饶是自己何等的眼明手快——也只是刚刚好在它跟自己的脑袋做亲密接触之前堪堪接住了。
接过一看,却是自己的建筑史笔记。
“建筑史?咦……这不是应该在……”一抬眼却看到一双冒火的眼睛。
休眠火山爆发了……这是季砚泽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
我刚才干什么了?好像是跟朱广博聊天来着……
我刚才说什么了?好像是说了那个自己早就知道不是韩武骐来着……
我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好像是的……
内心一番交锋之后,季砚泽决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咳……呃……你怎么来了?”
天!
朱广博真的是被彻底打败……
季大少爷拜托,你个学生会主席开会的时候那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妙语连珠,怎么这会就跟个智障一般,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这么……呃……表现得跟偷情被抓包一样……
而更让他傻眼的是,这边的韩武骐不晓得是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还是给气疯了,居然就回了一句。
“怎么,我不能来么?”
天……谁来救救我……朱广博真有掩面长叹的冲动。
“没说你不能来,毕竟……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季砚泽食指顶着额头,故作沉思状,待得再抬头时却已然一副疑惑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来你要用这样的大礼招呼我……”
说着,还刻意扬了扬手中的物什——正是那本刚才被用作凶器的建筑史笔记本。
“什么叫现在这样的关系?还有,我这样的大礼招呼有什么不对么?”
“对不对暂且不去说,可你要知道……”季砚泽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刻意拖长了音,待到韩武骐就要忍不住要出声的当口,终于再开金口,吐出的却是足以让正常人爆血管的话。
“至少,这笔记本是无辜的啊。”
这下子,在一边观战的朱广博是一阵恶寒,尤其是季砚泽说完之后还一脸爱怜地轻轻抚摸这那本据说很无辜的笔记本,让他全体寒毛都准备做操了。而韩武骐,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你什么意思,季砚泽!”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季砚泽依旧是一脸无辜满脸疑惑,那投向韩武骐眼神竟然还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委屈。
可惜如此精彩的演技却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认可,血液都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的韩武骐显然已经不会去关心主题外的其他东西了。
“你不要以为在那里装傻就可以了,季砚泽!要我说,刚才那笔记本没砸到你脑袋开花真是老天不长眼让你走了狗屎运!”
“哦?我还以为我今天在这里,拖着条断腿已经是老天不长眼了走了狗屎运呢……”
“那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我好好的走操场上招谁惹谁了?”
“腿可是你自己摔断的!”
“哼!要没那个排球要来KISS我的后脑勺我犯得着自己从花坛上摔下去么?你以为这医院住着舒服啊!”听着韩武骐的话,虽然知道他是气头上口不则言,可还是声声刺耳,季砚泽也不由得收起了原本玩笑的心情,脸也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