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养儿记[七零]_作者:浣若君(520)

2019-10-28 浣若君

    韩明赶忙解释:“她读的书确实不多,所以不懂得这个。”
    宋团忍不住了:“我们不是不懂得保护我们的文化遗产,但是现在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先吃饱肚子。”
    “这是个野蛮的军人,我不想跟他说话。”渡边先生说。
    宋团脾气不算暴的人,受不了这个渡边,站起来,转身走了。
    韩明还在那儿劝呢:“求您了,不论怎么艰苦,请您回去探完亲之后再回来,好吗?”
    渡边索性连他的话都懒得回了,抱着书,躺在卧铺,只是闭目养神。
    当然,苏向晚所谓的,自己能把渡边留下来的办法,韩明并不相信。
    不过,做为秦州市的一把手,死马当活马医,而苏向晚提的要求呢,又不算特别苛刻,或者说难以满足,所以,韩明在不停的劝渡边的同时,也按照苏向晚想的办法,正在积极努力的配合着她呢。
    转眼就到北京了。
    北京啊,一出火车站就是一股油烟味儿,就连味道都跟秦州不一样。
    “哇,这么多的火车,这么多的人。”驴蛋眼睛都花了,而且,他不是出门都得带根棍嘛,立刻就有大妈上前,指着他的棍:“这东西,给我扔垃圾桶去,哪来的野孩子,居然扛根棍子?”
    好吧,谷东的棍子也扔了。
    从火车站出来,是一条长长的巷道,川流不息的人群,一个个的,大包小包的,全往外挤着。
    这时候,突然空中响起音乐来。
    驴蛋和狗蛋几个乡里人进城,没听说过地下通道里还能响音乐的,而且音乐听起来不是平常那种慷慨激昂的,缓慢,悠沉,听起来像敲钟似的。
    “听听,这儿还有音乐呐。”驴蛋捣着狗蛋说。
    谷东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嘴巴张了老大:“哥哥诶,快看我姐姐,她简直美的要上天啦?”
    人潮之中,吱吱本来是披着个苏向晚的纱巾的,突然就舒开了自己的双臂,伴随着四面八方涌来的音乐,突然一个踢脚,再一个旋身,一只脚高高竖起,弯腰一搂,要真正懂得人才能明白,这个在《敦煌伎乐》中,叫做反弹琵琶。
    谷东的口水一直在往下流,嘴巴张的比狗还大:“我姐可真美。”
    人家宋南溪可不止是美一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昂着头,踏着鼓点,继续旁若无人的往前走着,边走边跳。
    现在才是76年,距离《丝路花雨》的横空问世还有3年,这种舞蹈,只存在于那些真正懂得敦煌艺术传承的,艺术家们的笔下,要说吱吱能跳,那还是因为李逸帆给她找的老师好的原因。
    渐渐的,通道里的人自愿分散成了两排,看着这个梳着两根辫子,披着纱巾的小姑娘旁若无人的舞蹈。
    且不说别人,渡边先生随在后面,看着宋南溪的一步一调,仿如壁画上的伎人们的灵魂在现,她舞的那么优美,那么动人,一步步的,全踏在她的心坎上啊。
    不过,最最惊讶的,要属在火车站里东躲西藏了一天,只为逃避卸煤,然后等着见家人的李承泽。
    这会儿,他正站在高处,眼巴巴的瞅着,看宋团全家在哪儿呢。
    “嘿嘿,承泽,快看,那儿有一特漂亮的小姑娘,多大的胆子啊,在通道里跳舞,不过跳的可真美啊。”沈星火捅着李承泽说。
    李承法的小姑娘啊,曾经离别的时候,唱着《九九艳阳天》的小姑娘,和着编钟编成的敦煌乐曲《长沙女引》正在旁若无人的跳着。
    李承泽直接从二楼,就跳下去了。    计划不如变化。
    还没等李承泽跳下去,给吱吱来个惊喜呢,就听地下通道里的人群中,有个女人喊了一声:“我的拓片,我的拓片哪去了?”
    “快,有人偷了我的拓片。”是渡边在叫,边叫,她边扬起自己手中的护照,高声喊了起来:“我是日本人,我丢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快,有人能帮我找一下吗?”
    在这个时代说自己是日本人,除了渡边自我的高冷之外,当然,很可能她对过去的历史并不熟悉,而且自从来中国,一直都是呆在一种相对友好的环境里,才会有这种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