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_作者:岁寒晚急(183)

2019-10-28 岁寒晚急

    另一头的阿福, 已经问到,书生祖籍何处, 在京中是否有房产,将来作何打算了。
    俏书生淡定的饮了一口茶,眼风却飘到陪同而来的妇人身上了。妇人却没注意看他, 只留心听含山公主说话。
    俏书生又给了妇人两个眼神,见妇人始终没给个主意,这才慢吞吞道:“这等久远的事,还未曾做计量。我如今一心只想专心经义,不曾想这些琐屑俗事。”
    阿福本来就不爱喝茶, 正打算吃块点心呢,突然听到这句话, 连点心也放下了:“莫非公子以为, 将来如何立身安家,也算俗事?要这么说,那养猪不是俗事中的俗事?”
    阿福一开口,含山公主就急了, 使劲对她打眼色。
    阿福却懒得再在此处浪费时间了:“公子也知道我母女二人的身份,我不相信公子没听说过坊间那些传言,都说我福寿乡君,天天抱着猪一起睡觉呢。”
    这话一出口,俏书生脸色都青了,那妇人也是尴尬不已,乍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打圆场。
    再看看含山公主,听到这番话吗,脸色又青又白,闭眼扶额,恨不得马上就背过气去。
    俏书生面上有些下不去,也没想到阿福是这样的“粗俗”,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妇人急忙周旋:“原先是预备要回祖籍的,没想到中了进士,又有两位恩师,对他十分赏识。这才打算,留在京城继续读书,若是将来娶妻,乡君是要留在京城的,那我们自然也留下,与您一处。”
    这话就有点太不要脸了。是打算娶和京城本地的媳妇儿,顺便留下呢?
    那妇人自顾自滔滔不绝,还没察觉自己哪里不对。含山公主早变了脸色,后悔的要命,起身就去拉女儿,又唯恐这二人败坏女儿名声,还在勉强说几句场面话:
    “我这孩子,是太不懂事了,今日便先回去了。”
    那妇人哪里肯放人,急忙挡在门边,又示意书生上来挽回。
    俏书生没什么主意,对妇人却言听计从,急忙上前:“公主,我对乡君是真心实意,若非如此,我们母子怎么会不理会坊间那些传言,特意来此见面?公主还请相信我的诚心……”
    含山公主气急了:“空口白牙,就敢说真心?这种话,是人是鬼都会说。”
    珈若带着竞秀,正要过去“支援”,一开门就被聂藏戎拦住:“你不要出面……”
    话音未落,那书生竟然狗胆包天,伸手就拉扯阿福。阿福抡起拳头,砸在那人脸上。
    书生往后就倒,哎哟一声:“公主打人了!”
    妇人往前一窜,将桌子一掀,杯盏碎了一地。二楼那几个书生听见摔杯之声,一齐涌了上来。
    “楚生兄,出了何事?”
    方才还知书达理的妇人,立时往地上一跪,守在“畜生兄”旁边,大哭起来:“公主要强抢我儿了!原先说的好好的,公主嫁女,谁料到这会儿强要我儿入赘,做他家的上门女婿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实在舍不得啊!”
    这片刻之间,聂藏戎已经到了楼梯口,那几个学子见了,都叫嚷起来:“你是何人,还不快让开?我等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聂藏戎面沉似水,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透花糍拿好,背着手护在身后,随后,一脚将领头的那个胖书生给踹了下去。
    胖书生咕噜下去,又带下去两个,聂藏戎并不废话,一脚一个,片刻功夫,“援军”全军覆没。
    那几人摔的龇牙咧嘴,还要起来理论。
    “公子好不讲理,怎能随便打人?天子脚下,京畿府重地,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道理。”聂藏戎居高临下,冷冷一笑:“我这个人实在,不管别人和我动口还是动手,我都是和人家讲道理,嗯,钵盂大的道理。来?走一个!”
    胖书生还想逞口舌之利,见聂藏戎如此厉害,脑袋一缩,偃旗息鼓,识相的溜了。
    阁楼内,书生还在大声陈词,妇人自顾自的唱和。含山公主脸色铁青,四下环顾,见一个细肚长花瓶还算顺手,抄起来就要上前,被阿福给拦住了。